,將他們置於何地?老七,你給我站住!”
陶駟已然動怒,陶驤這才駐足。
“你別同我講,除了你,還有誰誰可取而代之。哪怕數月前或許這句話不虛,到今日西北軍中名望,還有哪個高得過你?不準廢話,連我在內,仲成敦煌都願代你成行。我們都是與你同進退者,扣押我們又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容易成事……”
“我不去,讓人譏笑我貪生怕死麼?”陶驤淡淡地問。
陶駟眼瞼抽搐,道:“放屁!”
陶驤看著二哥。
“貪生怕死,誰還走到這一步?”陶駟怒道,“為人子婿,這一趟我必是要同你二嫂回北平的。不然我都不必與你多費口舌。”
陶驤說:“
二哥就放心去吧。你也說西北軍中名望無人能高過我,那麼誰要動我,也得想想後果吧?”
陶駟皺著眉,邊走邊說:“此事等下與仲成敦煌再議……那個孟冬兒,你預備怎麼辦?今日在醫院,你二嫂和靜漪可都撞上了。再這麼下去,別的不說,家裡難免生事。前次因為晴子的事,你二嫂沒少犯嘀咕。她幾次問起孟冬兒,我都給混過去了。她凡知道點什麼,不會瞞著靜漪的。”
陶驤摘了軍帽,撫了撫發頂,說:“我之前還懷疑她是南京的,後來看著像是日本人的,現在看來都不是。”
陶駟簡直笑出來,道:“也難怪你行事越發謹慎。你這裡真是妖孽會聚之處,哪一路的都有。我看他們彼此也都還提防著,好處倒是此消彼長。不過這孟冬兒,你若是不及早除掉,還是同靜漪說一說的好,省得她多想……晴子嘛,哪怕是真的,算起來也是你們成婚前的事兒。晴子從前對你也是有情意的,只是……”他說著,兩人已經進了兩道院門,聽見書房裡有人在高聲爭論,便剎住了話。
叢東昇正帶人送茶點出來,看到陶駟和陶驤,提著長衫便下臺階來迎接,道:“給二爺、七爺請安。馬將軍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陶驤剛點了點頭,門一開,逄敦煌從裡頭出來,高聲問道:“陶司令,開完會給酒喝不給?叢叔小氣,說你不發話不給酒喝。”
叢東昇笑眯眯地看著逄敦煌。逄敦煌被他瞅著,悻悻地道:“這回不會喝多了亂來的了……那次砍花是你家七少爺乾的,可沒我什麼事兒呢。”
“什麼砍花?我們老七酒品從小就好。老七?”陶駟莫明其妙地問。逄敦煌似笑非笑地望著陶驤。
陶驤則對叢東昇道:“叢叔,預備酒菜。”
他請逄敦煌他們進去坐下。大家落座的工夫,逄敦煌瞅著他的臉色,悄聲道:“唷,上回那樣就已經喝醉了砍花,瞧你這顏色,這回不是得把這宅子給點上?不成,這酒今晚不能給你喝!”
陶驤拍了拍身前的座椅,讓逄敦煌坐了。
靜漪回了下頭,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跟著他們。是陶家普通式樣的車子,看不出什麼來。她問:“是送二少爺的吧?”
“並不是。那幾輛跑的快,早就不見影兒了。是護衛隊的車。”張伯踩油門,車子加速。後面的車很快又跟了上來。
“就讓他們跟著吧。”靜漪。
靜漪用過早點之後便預備出門去送雅媚。昨天剛送爾安去往太原。爾安很從容,雅媚回北平的心情則是悽惶。
靜漪更能理解雅媚的處境。曾幾何時,她如此這般踏上回家的路。好在陶駟與瑟瑟相伴,旅途中總有些安慰。
她手扶著女兒的搖籃,卻沒有看她。
爾安昨晚來看過囡囡,走時和她說些話。相處數載,她與這嚴肅的大姑子處於同一屋簷下的時候並不多,像昨晚那般聽她推心置腹的說一番話,也是極少的。爾安說同為女人,她是很欣賞她的;而作為姐姐,她則是非常希望她和陶驤都能夠幸福……她明白爾安在擔心什麼,也期望著她能給予一個明確的答覆。可是她沉默了。爾安並沒有勉強勸她,離開時神色間卻未免有些遺憾。
“少奶奶,囡囡睡實落了……您不是要出門送二少奶奶麼?”張媽過來跟靜漪說。
靜漪點點頭,說:“要的。”
她檢視了下手袋裡的東西,說:“秋薇今天出院,我送過二少奶奶就去探望她。許是會回來晚些,囡囡醒了要找我的話……”
靜漪說著,頓了頓。囡囡其實並不怎麼粘著她。比較起來,反而是她更離不開囡囡……她手指撥著手袋裡的東西,來回檢視了好幾遍,都沒數清楚出門要帶的都齊了沒有。
她抬眼看張媽在看著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