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可不是一般的火。”
陶驤仍是不說話,陶駟也不再發表意見。
兄弟倆並肩走著。
陶驤要回房去,才跟陶駟分了手。
馬行健這才上來,問:“七少,今兒還去衙門不去?”
“不去。讓高英有事打電話回來。我在書房。”陶驤交待。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陶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珂兒急匆匆地追上來了,老遠就行禮:“七爺!七爺!”
“什麼事?”陶驤都進了大門了。
“七爺,夫人說,讓七爺務必頭晌試了禮服。少奶奶那裡夫人已經交代了張媽,就您這兒,老不見您人。”
“嗯。”
“七爺……”珂兒還要再說。
“知道了。”陶驤快快的走著。
珂兒跺腳,小聲說:“真是的。馬副官,您要緊提醒著七爺,那禮服再不試,回頭行禮穿著不合適,那可怎麼好哦……”
馬行健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自己有數。珂兒無可奈何地先走了。
陶驤倒沒用馬行健再特意提醒。進去在樓下洗了個澡出來,把儀式上預備穿的禮服試了試,沒有什麼問題,就進書房去了。
整個上午都沒有出來。院子裡的僕從雜役也彷彿集體失了聲,進進出出都沒有聲響,若不是幾座打座鐘按時地響起,都讓人覺得時間彷彿已經停滯了。
午飯之後,樓上才漸漸有點聲響。隨後樓梯響過,就聽到是秋薇小聲地在叫張媽。
陶驤擦著槍,看看時間,已經午後一點。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窗前掠過,馬行健就在外面叫“八小姐”,是爾宜來了。
爾宜敲書房的門,陶驤說了聲進來。
門只開了一點,爾宜露了個臉,對著正在擦槍頭也不抬的陶驤叫了聲“七哥”,又回頭看看,問:“是不是七嫂還沒起來?不會睡出毛病來?”
陶驤用麂皮把槍包好,放回匣子裡,問:“放假了?”
“嗯。”爾宜答應著。
“怎麼不進來?”陶驤問。
爾宜笑笑,這才把門推開,陶驤一看,一個粉妝玉琢的、戴著小瓜皮帽、穿著寶藍色小袍子的小男孩靦腆地看著他呢,正是大哥的兒子麒麟兒。
“我剛去大哥那邊跟麒麟玩兒了一會兒。大哥前兒晚上著涼了,這會兒大嫂正伺候大哥吃藥呢。麒麟說好久沒見你了,我就帶他過來了。”爾宜牽著麒麟兒的手,晃晃。
在爾宜身邊,麒麟兒啃著手指,望著陶驤,笑笑的。
麒麟兒細瘦,臉圓圓的,雖然是極漂亮,但在五六歲的孩子來說,未免失於蒼白。像株久不見陽光的小樹苗。
“來,麟兒過來。”陶驤招手。
“快去。”爾宜說。
麒麟兒跑到陶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