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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礦山的開採權,你也得值那個價兒,誰知道你……”

“七姐。”靜漪叫之鸞。

聲音不輕不重的,恰好讓之鸞聽的清楚。

之鸞住了聲。

“啪”的一下,一記耳光抽在她臉上。又脆又響又狠。

之鸞捂著臉,見鬼似的盯著靜漪,愣了片刻,她陰狠的說:“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她說著抬手便揮過來,被靜漪一把抓住手腕子媲。

“你出口就傷人,沒想到會挨巴掌?這一巴掌,打你對我娘不敬。你敢再說她一個不字,我不但敢打你,還敢和你同歸於盡。”靜漪說。

“你放開我!”之鸞也不是個慣會和人動手的。何況她和之鳳從小欺負靜漪,靜漪從未像這樣膽敢反抗,她一時惱怒又不知所措,竟懵了。

“你說的話,我字字都聽了個清楚,也字字記在心中。七姐,有句話,我要跟你說。你挺清楚,也記住。”靜漪制住之鸞,盯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程家,是不賣女兒的。”

靜漪鬆了手,說:“我與陶驤有婚約在前,履行婚約是天經地義的事。只要他願意娶,我願意嫁,與旁人何干?況且父親經營有道,根本不需要拿任何一個女兒去換什麼。你這是在侮辱父親。父親會把區區開採權放在眼裡?你未免太小瞧父親、太看輕程家。”

“你胡說,我哪有侮辱父親?”之鸞被靜漪搶白,頓時更慌亂。她只是一時衝動,並沒有想清楚後果。

靜漪看著之鸞,決定把話說出來:“我知道你厭煩我不是因為我給程家丟了臉。你厭煩我不是因為外面的男人,而是家裡的男人。明白告訴你,七姐,我從沒把他當成男人看。”

“你閉嘴!”之鸞被靜漪一言戳中痛處,臉都白了。

靜漪彷彿看到年輕了二十歲的三太太站在自己面前。想起三太太對母親的處處刁難,她忍不住想要言辭間再傷害之鸞一番,然而她看到之鸞眼裡閃著淚光,卻不禁覺得自己臉上也被之鸞打了一巴掌似的,忍住了。

“混蛋!狐媚子!從今往後不准你對他……”之鸞氣的渾身發抖。

靜漪也不看她,一轉身,剛走了兩步,之鸞的罵聲戛然而止,她便看到了迎頭而來的章之忓。

她愣了下,之忓在她面前三步遠處站住。

“什麼事?”她見之忓是有事的樣子,問道。

“門上給小姐您送來一封信。”之忓雙手將信遞上。

靜漪將信接過來,看看之忓。

之忓請她先走。

靜漪走出好遠,沒有聽到之忓的腳步聲,她也沒有回頭。

和之鸞的一番唇槍舌劍,槍尖劍刃都留在心上。

她回房去,先擦了把臉,才將信拿出來。

信封上寫的是程靜漪小姐敬啟,落款是金潤祺拜上。

她展信一閱,金潤祺希望能夠和她見一面。

信裡留有電話號碼。

**************

程靜漪這天照約定時間來到賽馬會的會館外。

時間地點都是她定的。

因為出來一趟不容易,又不想和家裡明說出來見的是金潤祺,就打著請慧安吃飯看戲、要之慎作陪的旗號出來。見過金潤祺之後,她還要趕著去赴慧安的約。因慧安馬上也要回上海了,之慎對慧安那不冷不熱的態度,讓杜氏也有些暗暗著急。靜漪有心幫忙,事先同之慎說好,讓他負責接慧安。

車子好容易開到會館門口卻被看門人攔住了,向他們索要請柬。原來今天會館內有重要宴席,所有場所都臨時封閉了。

她看到一輛接一輛的汽車駛入會館的大門,問客氣地看門人:“請問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是金大公子在這裡舉行招待會。”看門人說。

靜漪問:“金碧全先生?”

看門人點頭道:“正是。”

靜漪想了想,不料這麼巧,金碧全在這裡有招待會。她聽說二表姐夫婦要在離京南下前宴客的。眼下既然金碧全在這裡,透過他進去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若碧全知道,無暇必然也就知道。無暇對於她的事從來上心,此時就不知會另生出什麼枝節來了……她沉吟,想著要怎麼辦。

“小姐?請不要擋著後面的車子。”看門人說。

“咖啡館不開放嗎?”靜漪並不死心。

“哦,咖啡館倒是開放的。您讓車子開到馬場西側,咖啡館正門在那邊。”看門人露出微笑來,替開車的寬叔仔細指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