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驤。
陶驤看了她,目光中有笑意,過來坐下,在靜漪身旁的座位上。
吳夫人雖說批評丈夫讓陶驤喝酒,自己卻也糾集了一眾夫人,過來給陶驤敬酒。吳夫人道:“慶功不慶功的話,我們也不懂,也不說那個。七少倒是得好好兒地喝了我們的酒——七少人不在城中,留了嬌滴滴的美夫人獨個兒在這兒,多虧了我們,替七少哄好了太太,七少才心無旁騖,得勝而歸。”
吳夫人說著,眾位夫人也附和。陶驤轉臉看看靜漪。靜漪微笑著,並不開口。於是他很乾脆地,一一將夫人們敬的酒都喝了誓不為後全文閱讀。
陶驤人物本來就漂亮,此時親切和氣又有風度,一眾夫人們藉著敬酒同他交談,自然是喜笑顏開。她們同靜漪又是熟悉的,見她坐在一旁,也只管拿她和陶驤取笑,一時間這裡便其樂融融。
晚宴之後還有舞會,陶驤卻沒有久留,藉口還有事,便向吳天夫婦和費玉明告辭,攜靜漪一道離開吳府。
吳天夫婦直將他們送至大門外,待陶驤和靜漪上車離去,才回去應酬其他賓客。
吳夫人笑著說:“七少兩口子,真是琴瑟和諧。讓人瞧著心裡就舒坦。”
吳天也笑,道:“自古美人配英雄,不過如此。七少這次,兩千騎兵大敗迪化九萬叛軍,當真是奇蹟……難怪索長官一聽王大鬍子兵敗而逃,接著就下令讓七少進疆。”
“王大鬍子還躲在四川,這下看他要如何。”吳夫人說。
“他再如何,也沒那麼容易回來了。七少精明,自己撤出迪化,留回回部下馬仲成帶兵駐紮城外,不是控制,也是控制。”
“七少打仗厲害,做事也清楚。那時青海平叛,他事後的作為,也很得民心。如今手腕越發圓熟……”吳夫人說著話,竟笑起來,回頭望了望,陶驤夫婦乘坐的車子早已不見蹤影。“看到七少奶奶沒?她今晚才放下心來似的。這些日子當真是牽腸掛肚。”
“七少奶奶不簡單。”吳天笑著說。
“當然不簡單。她同我們這些深閨婦人到底有些不同。那日我們一班太太約了去醫院探望傷員,她帶我們參觀時,我們親眼看到她給護士幫忙換藥……就是沒瞧著這個,單單能隨著七少來前線,已是難得。”吳夫人笑著,“今晚夫人們都看七少,先生們可是都得了空兒看七少奶奶了。”
吳天聽了,不禁大笑起來,說:“看樣子他們在哈密不會久留。你留意下,看七少奶奶都喜歡什麼,早早打點……”
“那麼快?七少才剛回來。”吳夫人驚訝。
“七少恐怕另有打算。他也不會讓太太在此處久留。”吳天邊說,邊抬眼看到費玉明正同人交談。他與夫人低語幾句,便笑著朝費玉明走去……
陶驤和靜漪還在回去的途中,果然就要靜漪這兩日便先返回蘭州。
“好。”靜漪輕聲答應著。
陶驤聽她答應的痛快,沉默下來。藉著汽車燈光,看著她。今晚從他進了吳府,看到她靜靜地坐在眾多賓客當中,紛繁華麗中,如一朵雪白睡蓮,反而顯眼……她安穩沉靜地陪在他身邊,似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靜漪見陶驤這麼專注地望著自己,不禁抬手捋了下發梢。
陶驤拉了她的手,攥住,吩咐司機停車。
下了車,靜漪才看出來這裡離他們的住處還有好長一段路,不禁?看了陶驤——他回頭吩咐馬行健,不用跟著下來,他想散散步——天還沒有黑透。夏夜天長,這裡又比蘭州天黑的更晚些。她仰頭可見天空,晴朗,暗藍的天幕上一綹綹火紅的雲,有種熱烈而奇異的美。
“那你呢?什麼時候回去?”靜漪問道。
陶驤說:“晚幾日而已。這裡的事情略做處置。趁這次機會,有幾個地方要去。”
靜漪聽他說著,明白這是他的公事。只是看了他兩眼,心想仗才剛剛打完,他就不能喘口氣麼……雖沒有說出來,眼神想必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因為她接著便聽陶驤說:“很快回蘭州,部隊上下也要休整了。”
“嗯……敦煌呢?”靜漪問起來總裁的小情人最新章節。
“仲成留守迪化,敦煌與阿圖帶人追擊餘黨,往伊犁方向去了。恐怕還得些日子才能回來。”陶驤慢慢地說。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到此時被夜裡清涼的風吹著,酒意漸漸上來。
靜漪聽著,好一會兒不說話。
陶驤對逄敦煌的信任,顯然超出了她的預計。
她看看陶驤,他也正看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