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福生一回身,面對老村長大聲地說道,“老村長的讚譽太過了,我們一群毛頭小夥子,哪能掌控什麼大局?您老甭聽一些人亂嚼舌根,以後還是需要您帶領咱們楊家屯的鄉親們往前奔呢。”
“老嘍,老嘍,我老嘍。”老村長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這些天來,我一直在一邊仔細的瞧著,生怕你們後生們太年輕,做事欠考慮。可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辦下來,你樣樣做的很好,我老頭子為啥還要操心哪,啊?”
“那都是姚先生運籌帷幄,”說起姚潤之,福生臉上一片悲慼,他偷眼看了一眼姚甜甜還算平靜的臉色,才繼續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做事而已。”
“姚先生虛懷若谷,大才啊,”老村長也是一臉的緬懷,“他一直在盡心的磨礪著你們,他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在楊家屯突遭鉅變的時候,你能很快地從悲傷中清醒過來,帶領大家活重新平整了荒山。有了這份冷靜和大局觀,就不枉姚先生的教導你們一場了,先生他也會安心的,我還有什麼不放心把楊家屯交給你的呢?”
102 老村長交權
老村長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了那份絹帛制的荒山地契,遞到了有些呆愣的福生的面前。
老村長手捧著荒山地契,捧著全村子人地希望,說的話又是一本正經的,這是要正式的交權哪。
姚甜甜不知道叔叔和老村長之間曾經有過什麼樣的協定,老村長對於叔叔的讚不絕口,欣賞尊崇之意溢於言表,對於他的離世是緬懷,卻沒有太多的傷感。而在楊家屯村長接班人這件事上,兩人的態度也是驚人的一致,叔叔在背後運籌帷幄的磨礪著福生,老村長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考察著。
現在,叔叔詐死脫身而去,老村長懷著對老友的崇敬,正式的把楊家屯交付導他們共同選定的接班人手裡。看來叔叔對於自己的離去還是有鋪墊的,最起碼老村長就隱隱的有感覺,才能在他離去之後這麼平靜,並且把二人一直默契做著的事情繼續做下去。
姚甜甜聽明白了老村長的意思,並且由此聯想到了許多,所以一時沒有說話。而作為主角的福生卻再也沉穩不下去了,他急得扯住了老村長的袖子,“老村長,求您收回成命,我,我擔不起!”
福生說得急切,老村長審視了他一番,明白了他的推辭不是客套,他忍不住嚴肅了表情,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疑難之事?”
福生還沒有說話呢,他的好兄弟大壯卻噼裡啪啦的替他說了起來,“可不是嘛,老村長您也太難為福生了!咱們村子祖傳的口糧地被黃大戶拿走了,好不容易開出來的荒山,種上了蕎麥,又被人家給毀了。雖然咱們及時地重新整了地,可蕎麥種子剩下的不多了,又錯過了種玉米苞谷的季節,咱們大傢伙這一年吃什麼啊?”
大壯說完這些實際困難,又瞅了瞅老村長手裡捧著的荒山地契,不甘心的替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說,“我也認真地想過,福生做咱們楊家屯的族長也是夠資格的了。不過,巧夫難為無米之炊,在這種情況下,您老讓老村長福生拿什麼給鄉親們吃啊?”
耐心的聽大壯說完,老村長面上的笑容不改,他盯著福生的臉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麼?”
“在老村長面前,福生不敢隱瞞,”福生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老村長手裡的荒山地契,他臉上稍微糾結了一番,還是神色一肅,坦然得迎上了老村長的審視的目光。
稍稍一頓,福生誠實的說道,“福生雖然也曾經有這些些須的奢望,但是自知年紀還青,不足以擔當大任,尤其是楊家屯現在面臨著諸多的難題,不是現在的福生能解決的了的。如果一味的貪圖虛名,應下了老村長的託付,恐怕要害了鄉親們。”
聽了福生的話,老村長不怒反喜,他連連點頭,欣慰地說,“嗯,不錯,不錯。不愧是姚先生調教出來的,懂得大局著眼,權衡利弊,不貪功冒進,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人,白費了一番心血。”
瞅著老村長自信滿滿,一點也不著急上火的樣子,大壯又無限懊惱和傷心的嘟囔了一句,“如果姚先生還在的話,我倒是不擔心,先生總會有辦法的。可是現在,哎……”
“呵呵,大壯莫愁,”老村長毫不在意的騰出手來拍了拍大壯的肩膀,自信滿滿的說,“姚先生離開了,但是小甜妞還在啊,小甜妞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眼前的苦難的,是不是啊?”
老村長原本是在和大壯說著話,說到最後他眼神一轉,把帶著期待和詢問的目光轉到了姚甜甜的臉上。
原本這是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