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之人。
福生的心思卻比大壯要縝密的多,他臉上若有所思,謹慎的問道,“先生竟然還通相術,怎麼從來沒聽先生提過去啊。”
“呃,”姚甜甜被問得一滯,她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說辭,她把臉一板,一本正經的說,“叔叔教育學生向來是因材施教的,你們跟了叔叔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麼?”
“當然,當然,”大壯認同的連連點頭,“我大壯不喜(。。…提供下載)歡寫文章做對子,就喜(。。…提供下載)歡拳腳功夫,先生就不像那些迂腐的夫子那樣強迫我做那些,反而找了些武藝當面的書籍來教導我。”
大壯說完,又指著福生說到,“還有你,你也不是喜(。。…提供下載)歡讀說做對子的吧,就是對打算盤算帳情有獨鍾,先生可曾限制過你?不僅不限制你,還一直不厭其煩的從旁點撥呢。”
經過大壯這麼一說,福生臉上的疑惑之色漸漸的消了,他不由自主地點著頭說,“也對,先生向來不限制我們,還根據我們每個人的喜好,培養我們的一技之長。”
姚甜甜拿眼梢的餘光一直觀察著大壯和福生的神情,見他們都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馬上趁熱打鐵的說道,“所以說啊,叔叔會的東西你們不知道的還多這呢,只是你們之中沒有在這方面有天賦的,叔叔採沒有教你們罷了。就像小芳兒,叔叔一早就說過她的病沒有大礙的。她現在果然因禍得福,被神醫高人看中傳承衣缽去了吧?”
姚甜甜說的言辭鑿鑿,又半真半假的拿出了小芳兒做例子,福生心頭的疑惑也終於完全的消去了,他和大壯一樣相信了姚甜甜的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臉上綻放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輕鬆的說道,“既然先生說狗娃是個長壽的,我們也就不要再為他難過了。”
“嗯,”大壯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嬉笑著說,“這麼說來,狗娃說不定在什麼好地方好吃好喝好睡呢。”
“咱們也該操心咱們的事情了。”福生默契的接了一句,臉上又重現泛起了一抹愁容。
見福生和大壯都轉了心思,姚甜甜也放下心來,她盯著福生臉上的愁容,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開口問道,“還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咱們種的蕎麥現在有多高了?”
“哎!”見姚甜甜問起這個,大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氣憤地說到,“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竟然把咱們好不容易種下的蕎麥全給毀了,那些王八蛋閒的沒事,專挑我們楊家屯有難的時候來禍害我們的莊稼,如果被我知道了是誰幹的,一定狠狠的爆揍他一頓,讓他褪層皮才知道來咱楊家屯搗亂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些人簡直太過分了,”福生也一臉憤怒的說,“他們毀了咱們的蕎麥海不算,連咱們平整的地也給挖的到處是大坑,就好像咱們地裡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一樣,真是損人不利己的一群渾蛋!”
福生憤然之語,讓姚甜甜頭腦中亮光一閃,找寶貝?或許叔叔身上或者她們姚家真的有什麼寶貝吧,從小甜妞家意外的大火,到楊家屯遮天蔽日的什麼穢陣,鄉親們開墾出了荒地被挖的千瘡百孔,這還真像是福生說的,他們是在追著他們姚家找什麼寶貝一樣。
姚甜甜打了個寒顫,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楊家屯鄉親們的劫難怕是都和他們姚家脫不了干係了,黃大戶是聽從了風水先生的建議要在楊家屯世世代代祖傳下來的土地上修建獵場,隨後鄉親們重新開墾了荒山之後,又被人給挖掘的亂七八糟的,這一切的起源難道就是因為她姓姚的在此隱居麼?
姚甜甜越想越愧疚,楊家屯的眾鄉親們不僅善良的收留了她們姚家叔侄,還為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被逼上絕路的險境,他們不僅是姚甜甜的恩人,也是她姚門一姓虧欠良多的人,無論如何,她姚甜甜都有義務和責任還楊家屯眾鄉親一份平安和樂,也要讓他們過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姚甜甜打定了主意,她不畏不懼的說,“地挖了咱們可以再平,蕎麥我們也可以再種,只要我們的人還在,就要和那些惡人鬥到底!”
“對,咱不怕他們!”
“拼死守護家園!”
大壯和福生被姚甜甜堅決的氣勢所感染,也一掃方才的憤懣,滿懷信心地大聲說道。
“好!大家說的好!”
隨著一個蒼老的話音,老村長揹著手走進了村塾的院子,他歷經歲月洗禮的臉上滿是欣慰,“感謝姚先生調教得好學生,咱們楊家屯的後生都是好樣的,把楊家屯交到你們手裡,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