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先生,大壯又魯莽了,請您責罰吧。”
姚潤之目光掃了掃大壯和福生的身後,寬容的笑了,“無妨,先生也很惦記著屯子裡的鄉親們,咱們回屋邊吃邊說罷。”
結果自然是姚潤之匆匆的洗漱了,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大壯、福生和姚甜甜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這幾天他們怎麼帶領鄉親們種蕎麥的事,興致高昂的說了一番。
姚潤之含著笑聽他們幾個說完,也吃完了最後一口玉米野菜餑餑,他優雅的用汗巾子擦了擦嘴,不經意的問道,“鵬飛呢?怎麼沒看到他?我還想聽他自己說說那天在老祠堂的事呢。”
“他?”大壯似乎很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現在人家是名人了,大家都誇獎的小才子,連黃府的人都高看他一步,哪裡還關心小小的樣樣家屯的蕎麥是不是發芽了呢。”
姚潤之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擔憂,一閃即逝,嘴裡卻很快的追問了一句,“這麼說,這幾天,鵬飛沒有(。)我留下的書簡,去了黃府?”
“那他倒還不至於,”大壯翻了個白眼,憤憤的說,“我看呀,黃府的那個魏星言沒安好心,他拉攏狗娃,還不定憋著什麼壞呢。狗娃不傻,他即便要去,也要聽聽先生的意見的。要不然的話,他就是太混賬了。”大壯氣哼哼的說著,又忘記了要把狗娃稱作楊鵬飛的事了。
聽了大壯的話,姚潤之眉頭一挑,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福生。福生見了,趕緊解釋說,“自從那天在老祠堂進行了文鬥比試之後,七叔公很欣賞鵬飛的才華。這幾天,鵬飛(。)書簡的間隙也會去七叔公家裡坐坐。今天,他怕是又去了七叔公的家裡了吧。”
“噢?沒想到七叔公竟然是這麼愛才的人。”姚潤之臉上帶著濃濃的興致,說到,“把那天鵬飛在老祠堂的事說說吧。”
這次,大壯沒有吭聲,那天他幫著姚先生搬書簡來著,根本沒有跟去老祠堂。儘管,他已經從不同的人口中聽到過無數次狗娃威風的場面了,但是讓他複述那些文縐縐的詩句,他還是有些頭疼,所以乾脆躲懶的閉上了嘴巴。
大壯不說話,姚甜甜也眨巴著大眼睛每說話,福生只得清了清嗓子,把那天在老祠堂外以及來祠堂內發生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
當聽到福生複述出那句氣勢磅礴的‘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的時候,姚潤之一直穩穩潤潤的臉色一變,緊接著眉頭一聳,隨即有舒展了開來,似乎終於做出了某個決定。
福生客觀的說完那日老祠堂的情況,這才斟酌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那個魏星言似乎對比試並不上心,比輸了,一點也沒見他介意,反而馬上就邀請鵬飛去他那。而且,聽他那口氣,似乎能提供給他一個很大的助力,這一點讓人很想不通,他一個落魄的風水先生能有什麼通天徹底的本事呢?或者他風水先生的身份是假的,他隱瞞了身份來咱們楊家屯另有圖謀?”
稍微一頓,福生繼續說道,“鵬飛這段時間正在興頭上,我也不好勸他什麼,只是想辦法拖住他暫時不去黃家獵場,等先生回來再定奪此事。”
福生一番話說完,姚甜甜暗自豎了豎大拇指,叔叔的苦心沒有白費,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歷練,福生益發的成熟穩重了,行事也周全了很多,他看出了魏星言的不對勁,卻並沒有當面和楊鵬飛明說,只是暗中給他製造了一些事端,讓他自己覺得還沒到趕去黃家獵場的時候呢。
083 《山海經》是本奇書
姚甜甜正在暗暗的誇獎叔叔和他的學生呢,姚潤之的目光一閃,把問題給她拋了過來,“那日老祠堂裡,甜妞也是在場的,這事你怎麼看啊?”
“啊?”姚甜甜正琢磨福生呢,猛不定的發現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臉上了,她趕緊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喉嚨,斟酌著說道,“那個魏星言看起來沉穩內斂,我同意福生的第二種猜測。不過麼,……”
姚甜甜稍稍一頓,覷著叔叔姚潤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咱們楊家屯唯一的一塊好地已經被黃大戶弄走了,楊家屯好像已經什麼可以讓別人惦記的東西了吧。而鵬飛,他一個十幾歲的鄉村少年又能有什麼可以讓人惦記的呢?若是對方看中了他做詩寫詞方面的才華,而鵬飛也有著宏大的志向,那鵬飛跟著他去也能多些歷練,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姚潤之聽著姚甜甜的話,臉上的神色轉了幾轉,似乎是若有所思,又似乎有所頓悟,他沉思著還沒等開口呢,大壯氣哼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大傢伙都覺得那個魏星言沒安好心,他狗娃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