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
帶著不可說的隱秘,和自以為真的半藏半掖。
雙福大街一如既往的吵吵嚷嚷,一個人的死無足輕重,無所謂的人笑談兩句,便該怎麼活便怎麼活了,口裡的談資哪裡比得上生計要緊。
九井衚衕卻難得的沉寂了下來,青磚朱瓦上處處掛著素縞白絹,門廊裡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早早被撤了下來,換上了兩個貼著“奠”字兒的白綾燈籠,雖有絡繹不絕的青幃小車魚貫而入,卻還是像如死一般寂寥。
行昭呆呆地立在懷善苑的門廊裡,從這個角度望過去,能看見正院掛著的白絹被風高高吹起,一溜兒一溜兒地飄在空中,像極了斷線的風箏。
兩世為人,她經歷了三場葬儀,一場是她自己的,另外兩場都是母親的。
菩薩啊,您讓行昭得蒙恩遇,便是要讓行昭再重新經受一遍痛苦嗎?
行昭無能無用,不能挽救母親於水火之中,重活一世都改變不了母親的命運!
行昭心裡如同千萬根針,千萬個錐子狠狠地刺下來,尖銳的疼痛讓她喘不上來氣兒,只有扶著朱漆落地柱,一下一下地喘著粗氣。咳又咳不出來,胸腔裡像是老人家一下一下地拉過風箱,力氣不大又拉不滿,只有摧枯拉朽的空洞的聲音。一張臉、一雙眼漲得通紅,眼神卻直勾勾地望著正院。
七八歲的小娘子這個模樣,顯得猙獰又讓人心酸。
蓮蓉腫著眼睛連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裝著薄荷和紫蘇的素絹荷包,趕緊湊上前去給行昭嗅,又扶過行昭,一下一下地輕撫過她的背。又想起大夫人過世了五天,行昭便如行屍走肉般地活了五天。沒有話沒有聲。甚至自從那晚在正堂嚎啕大哭之後,便連哭也不哭了。話裡帶著哭腔,“您想開點吧。人有生老病死,看到您這個樣子,大夫人在下面心裡頭都不快活!”
“大夫人大殮,派去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