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從平西關外延展到興安嶺以西,完完整整算下來不過三千里,咱們一個府就有這麼大。。。”
大夫人搖搖頭,面色刷白:“上戰場的時候,每一個韃子都能成為一個兵,每一匹馬都能是戰馬。韃子搶掠平西關外的百姓多少年了?你外公上書過多少回要掛帥出征,斬草除根?數都數不清了,但是都被先皇給駁了。。。以前是小打小鬧,現在你舅舅都八百里加急把信送到定京來了!”
行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大夫人該糊塗的地方不糊塗,一眼就看到了關鍵,只好向行景使了眼色。
“母親,舅舅還能發信出來,往定京裡走,就說明情形還能夠挽回。”行景一面將輿圖撲在青磚地上,一面同大夫人指:“從西北到定京,將近一千里路,途經佳木斯、保定府、橫河這三大驛站,才能來到定京。前夜韃子偷襲後,送信的沒被攔截住,要知道佳木斯離平西關,只有不足一百里,這就說明韃子還被攔在平西關外,舅舅一下子控制住了局面,又仗著守城優勢,韃子妄圖一步攻城,只怕沒那麼容易。這回雖然被逼到驚動了定京,但好歹壓下來了。咱們只能等爹爹過來,才能曉得信上究竟說了些什麼,才能對陣下藥,該去遞帖子就遞帖子,該四處走動就四處走動。”
大夫人聽得認真,連連點頭。
行昭看著蹲在地上,神情十分認真的行景,心裡五味雜陳。行景平日裡是個十分粗枝大葉的人,要真想讓他從一件小事上分析出這麼多的資訊,很難。大概行景真的可以成為運籌帷幄的大將吧!
裡頭在說著,正從勤寸院往正院走的賀琰也沒閒著。面容沉穆,一聲不吭地轉過遊廊,腦中閃現過無數種可能——方祈的信寫得極短,雖然話說得隱晦,卻仍能覷之一二。
“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