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不解的是,修羅血刀當日在成海市的小燒烤攤上一戰,已經被傾城劍一劍斬得粉碎,如今怎麼又殺了出來?
只見血光沖天,粘稠之極,血光之中,一派鬼哭狼嚎之聲,讓人心涼,比起當日的血刀,威力何止增加十倍,很明顯,當日成海市一戰,那血刀很可能是贗品,所以才被傾城劍一斬而爆。
梁師同身受重傷,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而八名築基期弟子,修為低微,哪裡能抵擋這凶神惡煞的靈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梁師同和八名弟子就被這血刀腰斬而過,八名弟子連哼都沒有哼,頓時命歸黃泉,連三魂七魄都被血光吞噬。
梁師同修為卻要高得多,陰神逃了出來,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不過三尺左右,白白胖胖,面目和梁師同相仿,就如同兒時的梁師同,顯然,這就是他的陰神了。
他滿臉驚恐,閃得數閃,竄到了蘇晨的身後,滿臉乞憐之色,修士修成陰神之後,雖然未必能奪舍,但是如果能活下來,選擇一個將死的人,借屍還魂,還是可以繼續修煉的,只是修為要大減而已。
所以,只要能活下來,就有存活的希望。
此刻的小寒峰上,只有一個人還存活著,那就是瘋瘋癲癲,還在喃喃自語,不停念著兒歌的執法堂長老。
血光一斬而過,將梁師同等人的肉身盡數毀壞,隨即化作一道血色的長虹,向執法堂長老射去,顯然血刀主人,並不準備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蘇晨大喝一聲,運起殘存的靈力,傾城劍化作一道碧金色的光芒,向血刀斬去。
嗆!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還在雲頭上的蘇晨渾身顫抖,猛地又噴出一口鮮血,他以強弩之末,根本抵擋不了那氣勢如虹的血刀。
只是稍微阻了一阻,傾城便發出一聲驚叫,原本丈二長短的傾城劍,猛然縮小,化作一流碧金色光芒,向蘇晨的泥丸宮射了進去,躲到他的丹田之中。
第三十一章 煮酒
就在此時,林巧兒猛然發動,只見溫泉之中的潭水,猛然湧了起來,在空中化作一條張牙舞爪的冰霜巨龍,血盆大口,鱗甲如銀,向血刀撲了過去,在空中一爪抵住了修羅血刀。
修羅血刀連破傾城劍,此刻在巨龍一爪之下,頓時血光黯淡,化作一柄三尺左右的暗紅色長刀,收了回去。
林巧兒鬆了一口氣,冰霜巨龍飛了回來,化作一個晶瑩剔透的巨大冰球,在林巧兒的指尖盤旋不已,隱隱可以看見冰球之中,有著一條龍形的影子。
蘇晨和林巧兒按下雲頭,兩人站在地上,卻見三十丈左右的一個巨巖上,站著一個黑衣人,臉上戴著一副獠牙鋸齒的青銅面具,血刀好像活物一般,在他的頭頂上,滴溜溜盤旋不休。
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一股落拓且瀟灑的意味,還是明白無誤地顯露出此人的身份。
蘇晨眯起了眼睛,冷冷地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你以為遮了這勞什子的面具,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嗎?”
那人哈哈一笑,悠悠地道:“不能不佩服你,螻蟻一般的人物,竟然有此機緣,成了名動一方的人物,本尊屢次設計,都被你逃了出去,看來你也是擁有大氣運的人物呢。”
他說著,卻沒有拿下臉上的面具,但是語氣親切之中充滿了暖意,好像蘇晨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微笑著道:“你有此氣運,但是胸襟卻不夠寬闊,你我都不是凡俗中人,眼光何妨長遠一些,又何必為當年的一些小恩小怨錙銖必較呢?”
蘇晨冷冷地站著,淡淡地道:“哦,你的意思是你張大少爺既往不咎了?我是不是應該鳴炮奏樂,感激你放過我們這些草根賤民呢?”
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辛辣的嘲諷味道,但是張曉偉卻沒有生氣,依舊溫潤如初,搖了搖頭,曼聲道:“蘇兄,你我俱非常人,一入修真道,紅塵之中的小小恩怨,又何必放在心上?”
他溫潤的眼睛之中,露出淡淡地笑意,道:“再說蘇兄氣運在身,我窮盡心思,還是沒能傷害到你的一絲一毫,事到如今,你又何必為幾個遊魂野鬼出頭呢,我倒有一個主意,你可願意聽聽?”
蘇晨眼眸之中露出冷冽的寒光,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波動,依舊冷冷地看著他,道:“哦?”
張曉偉負手在背後,輕輕踱了兩步,看著山峰下的皚皚白雪,曼聲道:“太祖有詞雲‘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我看蘇兄起身草根,但是志向遠大,氣運籠罩,能常人所不能,本尊自忖自己也不輸於天下豪傑,要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