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且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從柯亞平的嘴裡吐出來,他用那雙威嚴與銳利並存的雙眸狠狠的看向眾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來自於他身上的怒火,空氣裡開始瀰漫著幾分無法言明的硝煙味道。
“俗話說得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這位婦人,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求助的地方,現在儘管開口,我想在座的各位會很樂意幫助你的。”
柯亞平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來。
也是在他這句話響起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往凌薇的身上掃去,剛才這副省長所說的話明顯就是在對凌薇施壓啊,也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少女能否承受呢?
可是當眾人的目光落在凌薇臉上的那一刻,大家都驚訝了,因為凌薇的臉上從始至終就只帶著平靜,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她並沒有因為柯亞平的出現而露出半分緊張和害怕,更不因柯亞平的質問而畏懼,她穩如泰山的坐在原地,端的態度那叫一個從容不迫,就彷彿這位出現在中醫交流大會上的婦人與她無關。
為了兒子的病情而擔憂了五年的這位母親在聽到柯亞平的話語之後,不由得震驚的抬起頭來,那還掛著幾分淚花的臉龐此刻很是狼狽,不過她的雙眼卻很明亮,如同見到了希望一般:“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求助嗎?謝謝您省長,謝謝您省長。”
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婦人一個激動,當下又是趴在地上狠狠的對柯亞平跪拜了起來。
見到這位婦人如此動作,柯亞平的心底雖然十分舒爽,但是表面上卻又不能無動於衷,於是他偏過頭對自己的文秘說:“去把那位婦人扶起來,看看人家都成什麼樣子了,這巨大的會議室內竟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文秘聽到之後,立刻從位置上站起身來,來到了這位婦人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柯亞平這一齣戲,讓在場的眾人心底驚歎不已。
真不愧是副省長,連表面功夫都做的如此好看,得!這中醫交流大會到了這個份兒上,算是成為了他柯亞平一個人的專場了。
瞧瞧他剛才說的那都是些什麼話?竟是以為這中醫交流大會上當真沒有人麼?
想到這裡的時候,眾人又不由得看向凌薇,這會兒大家都在等著凌薇出手呢,卻不知道為何凌薇始終都沒有開口,更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那無動於衷的模樣當真令人著急。
“柯樹,我記得我剛進來的時候你似乎說了一些什麼吧?剛才沒有聽清楚,現在你重新說一遍。”
看到那位婦人被自己的文秘扶了起來,當下柯亞平又是對著柯樹命令道。
聽到這句話,柯樹的心底樂開了花,臉上卻是不顯:“是,柯副省長。”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柯樹一雙眼卻是瞄向凌薇,不願意放過她臉上的絲毫神色,然後在凌薇與他對視的過程中,說道:“這位婦人帶著他的孩子前來求醫,今兒個咱們中醫交流大會上升起了一抹新星,她就是那位年僅十九歲的少女凌薇,不但一個人趕走了一貫橫行霸道的巫醫門,更是一舉成為了我們西南省中醫協會的副會長。”
說到這裡的時候柯樹頓了頓,移開了看向凌薇的視線,轉過身去看柯亞平然後佯裝尷尬的道:“本以為凌醫生必然可以醫治這名婦人的孩子,卻沒想到凌醫生始終都沒有點頭,想來也是束手無策了……”
“嗯,你先坐下。”柯亞平點了點頭,雙眸微眯,頓時間又問:“誰是凌薇?”
他的話響起來,凌薇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柯副省長,我就是凌薇。”不卑不亢的態度令柯亞平心底極其不舒服,當看到凌薇竟是如此年輕的少女時,他心底的那股不舒服更加明顯和濃烈了,只是當他看到凌薇那張白皙又精緻的臉龐上精美的五官時,心底微微一動。
“凌醫生,既然你今日都在中醫交流大會上出盡了風頭,那現在有人前來求醫你為何不願意幫她呢?”柯亞平問著,那雙原本盛滿了嚴肅和威嚴的眼眸理卻是漸漸的染上了幾分外人無法發現的異色。
面對柯亞平的問題,凌薇倒也沒有絲毫的扭捏,反倒是很平靜且一臉坦蕩。
“如柯樹所說,我束手無策。”
說完,她沒有再多話,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看著柯亞平。現在仔細看去,的確不難發現柯亞平跟柯金寶之間又那麼幾分相似,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子的柯家人為人處世都是一個性子?
今兒個她凌薇還真就不打算為這位婦人的兒子治病了,他們能奈她何?
“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