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圈內就以性情暴烈著稱,娶了嬌妻以後,收斂許多,但沒過多久,他卻又重新陷入聲色犬馬的生活。陳曼晴是逃一般地離開的京城,連幼子都不願帶上,有人說是因為沈朗和一個小明星出軌,也有人說是沈朗酒後家暴。
提及舊事。沈言止的神色淡漠,似乎是事不關己:“我原來最不想成為的,就是他那樣的人。但現在,我卻感覺,自己好像慢慢變成了那樣的人。”
在思念她的日日夜夜裡,他總覺得有一種瘋狂的血液在他的血管裡流淌。在見到她時,他多想直接跟她說一句,“我是陳諶,我很想你。”
可是,另一種恐懼卻一直在折磨著他。他不再是十年前的陳諶,他成為了沈言止。
他童年的記憶裡,不是母親痛苦的哭泣,就是父親摔花瓶的模樣,抑或是父親朝母親身上招呼的拳頭。有了她,他烏雲密佈的世界裡才有了陽光,而他卻又將烏雲帶到了她的身邊。
如果不是他,當時也不會出那樣的事。
他極度害怕自己成為父親那樣的人,但父親卻時時刻刻地在提醒他:“你是我兒子,我們這樣的人,註定是不會有幸福的。”
開始只是為了健身,後來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挑戰極限的運動,拳擊、滑雪、高空彈跳……似乎只有透過這些,才能壓抑住自己胸腔裡的那個怪獸。而曾經安靜彈鋼琴、讀書的陳諶,像是住在他心裡的另一個人。
也許她喜歡過陳諶,但還會喜歡現在的沈言止嗎?
若不喜歡,他怎能以曾經的身份站在她面前給她帶來新的困擾呢?
沈言止用毛巾擦了擦手,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來找我是因為微博的事兒,說老實話,我要是不來練下拳擊,我怕我把祁又寒的腦袋給擰下來。”
他不照鏡子也知道,他說這句話時,眸子裡有陰狠和戾氣,那是他經常在父親眼眸裡看到的。
他之前長相酷似母親,眉眼都是溫柔清秀的模樣。越長大,稜角越分明,到現在,已經與父親年輕時的長相無二。
艾菲用手擺弄擺弄了頭髮,苦笑道:“你可真有本事兒。我原本是想來罵你的,結果說著說著反倒要安慰你起來。”
沈言止笑了笑,道:“對不起。”
艾菲點了根菸,道:“我跟你說句話,你可千萬別跟你爹說。你和你爸特麼哪裡像了,他要有你一半帥,年輕時候也不用退出大熒幕去開公司了。”
艾菲將煙和打火機丟給他,道:“別整天想七想八。歐陽之前不也是說了,你丫就是剋制得太嚴重了,沒特麼其他毛病。”
沈言止接過煙,放入嘴裡,卻沒有點火機,不過叼了一會兒,又吐了出來,道:“戒了。”
艾菲眸子裡便閃過一絲瞭然,道:“嘿。陸二說的還真是對了,你丫說不抽就不抽了,對自己可真狠。祁又寒那小子得罪了你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不過吧,別玩得太過火。今天這事兒,幸好我讓陸二給你掩蓋了下。算了,你丫折騰起來不比陸二差,總之就算你要擰下祁又寒的腦袋,也要先跟我說。”
沈言止將那根菸放在手中反覆擺弄,他手指修長靈活,煙在幾根手指裡穿梭。他想了想,道:“謝謝。”
艾菲抖了抖菸灰,道:“聽說你最近睡得好了一些?”
“嗯。好多了。”
那就是找到她了。艾菲唇角微勾,笑道:“嘖嘖。最近推了這麼多工作,祝你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啊,他只有一個願望,陪在她身邊。沈言止笑了笑。很多年前,他父親有次喝醉了酒,說:“你懂得什麼是愛嗎?愛一個人又有什麼用,人只會永失所愛。”
他的父親,就像他心中月亮的陰暗面,陽光照不到時,永遠都是黑的。
有些基因是可能會遺傳的,譬如單胺氧化酶a基因。
沈言止衝了個澡,從健身館出來時,天已經全黑了,只有一輪並不怎麼明亮的孤月懸掛在天邊,烏沉沉的雲時不時地擋一擋月亮。
劇烈運動過後,糖分流失,煙癮就犯了,好在沒了打火機,只好坐在車裡按摩穴位。
手機裡有她的兩個未接來電,估計是問他那件事的。開啟微博,雖然粉絲們吵翻了天,不過估計因為陸景行的插科打諢,這事兒就相對平淡地度了過去。
好友關注私信兩條。
陸景行:“不用謝。”
中醫師薏仁米:“謝謝。”
#無藥可救體#倒是成了網路熱點,中醫師薏仁米:世上最無藥可救的不是失眠,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