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操場中央的小草也因冬日的風變得枯黃。
“以前,你總會在這裡等我,一起去吃學校對面張阿伯的小元宵。”沈言止在竭力控制著自己已經有些不平靜的聲音。
……
他學習好,常被老師選去什麼奧數班什麼英語口譯班。顧意……最好的就是體育,連興趣班都選的是一般女孩子不選的田徑隊。田徑隊的活動週三下午五點就結束了,她就總在操場上跑跑跳跳一會兒,然後站在這裡等他。
站久了,連門衛處的老黃都認識了她,有時會調侃道:“喲。又在這裡等你的小男朋友啊。”
她就瞥一眼,哼哼道:“黃伯伯,你怎麼這麼說呢。諶兒是我的好朋友,不是男朋友,老師說不能早戀。”
老黃就樂哈哈的:“對對對,唯一的好朋友。也就是你那個小男朋友老考第一名,你們班主任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人家說的另一層意思她沒去注意,反而是有點得意地說:“那是,諶兒小學時候我就認識了,他那時候開始就是第一名。”
老黃有時還替她苦惱:“哎。可惜你們這都是不長久的。你這小男朋友不是直接去國外讀書就是去北大清華,你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不過還是會回一句:“我也是會去北京讀中醫的!”聽田徑隊的學長說,跑得特別快,就能加分。
那時候他也很奇怪,為什麼每次他下課以後,如果看到她和老黃聊完天,她就吃得特別多,邊吃還邊問:“諶兒你以後會不會丟下我呀?”
每次都是同一個問題。
他信誓旦旦地回答,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到。
……
在狹小的門衛室走廊裡,顧意腦海裡也想到了這件事,心底那翻湧的委屈再難抑制,他當年那句“當然不會”如在烙印般印在她的耳側。
於是,淚水終於決堤,十年的心酸都化成了一句:“你丟下我了。”
她的聲音很小很微弱,但那帶著嗚咽的嗓音卻如貓爪般撓過他的心,沈言止心頭一絞,眼眶也有些紅了:“顧意,對不起。”
遲到了太久的對不起,終於說出了口。
“誰要你的對不起。”積累的憤怒瞬間吞沒了她所有的理性判斷,終於掙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