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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她的話越發慘白,薄唇緊緊抿著,手指扣在桌上,泛白控制不住發抖,這個女人其實說的一點沒錯!是他太懦弱,是他把仇恨推到這個女人身上藉以逃避自己的懦弱,只有這個女人看清楚他的本質,所以他恨她!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忍不住排斥這個女人,其實她並沒有做什麼,當年做他的女朋友的時候,任何一點要求都沒有對他要求過,剛開始他是愧疚的,可是看這個女人至始至終的平靜和放縱,他理所應當享受她的信任,當他和楊可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也會想起這個女人的,因為對她太愧疚,甚至每次見面無法平靜面對,所以心裡越發排斥她,討厭她,把一切責任歸咎在這個女人身上,漸漸的,他下意識忘了這個女人也忘了她會疼會痛,和楊可有一天沒一天得過且過,他從來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設身處地為她想,卻一直覺得是她欠他。

當年看到楊可死的時候,他難受的同時有一瞬間鬆口氣,是不是代表他不用再為難抉擇了,他那時候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過楊可這個女人,只是年少的好感,而後的相處多了點感情,而他卻把這一切當成是愛,如今想想,他對她的感情也只不過如此。

他啞口無言,眼眸顫顫。不敢直視眼前說恨他的女人,今天她戳破他所有的偽裝,無處遁形。以前還能咬住是這個女人先殺了楊可,他只不過是為楊可報仇,做的只是一件應做的事情,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她的報應,可這時候他卻開不了口,說不出這句話。

這些年,他想,他是有後悔的,後悔當年的年少氣盛,他以為賀家會很快查到她的下落,卻沒想過賀父會絕情至此,絲毫不顧父女之情,哪怕這個女人消失幾年,賀父也沒有下達命令尋找過她的下落。這是他根本沒有想過的,以前他只能用報應來安慰自己,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可如今……

“旗函,你是不是覺得我痛苦我難受都是我活該!在以前,你和楊可肆無忌憚不顧我的心情在一起是我活該,如今我死在那個地方,你仍然覺得是我活該,旗函,你真狠!真狠!我賀驚羽從來就不是個會後悔會低頭的人,可我如今我真後悔當初認識你,甚至喜歡過你。”說到此處,眼眶欲裂,泛紅,硬是憋著眼淚不落下,在這個殘忍的世界,示弱是最蠢笨的辦法,毫無一點用處,從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事實!

旗函抬頭看這個女人,一向高傲絕不低頭的女人如今卻被他逼的眼眶泛紅,眼底的痛楚清晰可見,頓時排山倒海的愧疚襲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會疼!也會痛苦!拳頭緊握。

驚羽硬生生將痛苦的情緒憋回肚子裡,臉色恢復平靜:“你放心,這個仇我怎麼都得報,這些年我無時不刻想著怎麼報復回來,如果沒有這個念頭,恐怕當年我早已死在那裡,我生不如死從鬼門關爬出來,每個念頭都是要你生不如死,讓你嚐嚐那種痛不欲生的痛苦。所以,旗函,你等著吧!現在是旗氏資金鍊斷了,之後你就等著旗氏真正破產,變成一無所有,旗家所有人都會知道旗氏是因為你管理不力而破產,到時候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腳。我會睜大眼睛看你卑躬屈膝比一條狗還賤,我等著你的下場!”說完轉身冷冷離開。

上了車,驚羽閉眼又重新睜開,撥通一個電話下達命令:“旗氏的股票都給我最低價拋售!”

旗家,施右萱見涵哥在晚上十點都沒有回來,頓時有些擔心,打他電話都是關機,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這時候聽到臥室的動靜,她立馬下床,心道難道涵哥現在回來了?

走到大廳就見涵哥一副失魂落魄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回來,眼底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擔心,急忙上前扶:“涵哥,你怎麼了?”

“這時候不要碰我!”他顫顫巍巍像是蹣跚的老人,臉色慘白,那個女人真是說對了,他有什麼資格恨她,他不過一個喜歡逃避的懦弱者,當年有什麼資格恨她,甚至報復她!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說到底他欠她!當初自私騙她感情又同其他女人在一起,刮破這一層膜,他癱坐在沙發上抱頭回想從前的一切,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敢回想當年發生的事情。

他漠視她忽略她甚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人會疼,他還記得當初那個女人當場抓住他出軌,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反倒是楊可在一旁委屈哭泣,當初他被蒙了眼,覺得楊可會哭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其實那時候他就感受到一些楊可的心機,只是咬著牙不相信,把一切責任往她身上推。

還有那次,楊可跪在賀驚羽面前突然在他出現的時候恰好跌倒,哭著說她不要錢的時候。他記得他之所以會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