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生,就找其他女人。不,不止這麼一次,還有很多次,籤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拒絕相信她,把人趕走,以及最初見面告訴她不要奢望他的感情。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這麼混賬做過這麼多錯事過,幾乎每次都把她逼向絕路,只要一想到以前的事情,他心口後悔,明明在乎卻偏偏咬牙裝作不在乎,在那個女人問他是不是喜歡他,甚至更早說顧溪墨,我們好好過下去吧!他做了什麼?
想到曾經他對她做的事情,他渾身冰涼,密密麻麻的寒意流向四肢百骸蔓延。渾身癱在身後,渾身的力道彷彿都流失了。他對她真的不夠好,他從沒有把那個女人放在心上,一點都沒有,哪怕以前稍微有一點放在心上,如她說的,他們不會走到這一步,這都是他的錯,是他太過自負太過自信太過龔定自己哪怕沒有她也有其他選擇,他太過自以為是。就這麼放棄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他不甘,真的不甘!眼眸赤紅,拳頭捏緊,手背青筋爆開。
小瑾早晨起床就看到書房的燈還開著,好像從昨晚開到今早,他哥一個晚上都沒睡?
小瑾握著一杯水走近書房推門,發現書房的門只是虛掩並沒有關,他一推就開了,等他看到書桌前的人,就見那個一臉憔悴蒼白的男人真是他哥麼?他都不敢認了。此時他眼睛閃著血絲,面容消瘦,下巴冒出青色的青刺,兩邊上顴骨有些凸起,越發顯得面容深刻銳利,眼窩很深,眼底是濃重的冷。
“哥,你怎麼了!”這幾天他哥天天在書房,點燈到天亮,再這麼下去,他哥精神受得了,身體也受不住啊。
“幾點了?”
會理他就好,小瑾小心翼翼邊看手錶邊瞧他哥臉色:“九點十分了,哥,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