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倒是沒插嘴,因為她的運算元印章,還沒發到手裡。而按照多日前方子敬的卜測,司天監應該早就將印造好了。
。。。。。。
下課後,餘舒正在收拾桌上散亂的棋子,就聽方子敬揚聲喚她:“餘運算元過來。”
棋館裡安靜,眾院生紛紛扭頭去看餘舒,不免眼氣,滿以為方子敬又要吩咐她什麼事做。
餘舒卻是怕這老頭又讓她跑腿給什麼人送東西,心裡一陣不情願,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院士。”
“拿去。”方子敬將他今天帶到課堂上的一隻方寸大小的檀木盒子遞給她。
“。。。送到何處?”餘舒無奈接過。
“什麼送不送的,這是你的私印,”方子敬是不知她的小心思,神色淡淡道:“前幾天司天監派人送來太史書苑,因尋不著你,便放在老夫這裡了。”
餘舒聞言一驚一喜,謝過方子敬代為保管,當面就把盒子開啟,待看到裡面的物件兒,眼前便是一亮——
這是她親自挑選的象牙胚子,個頭不足手指長,方有一寸許,厚有五六分,勻稱的六稜面,打磨的瑩潤光澤,通體是細密的乳白色,最精彩的是鼻鈕,竟然精雕細刻成一朵百孔的蓮蓬,精緻可愛,情態十足。
捏在手中,光滑細膩,印身上雕有一行蠅頭小字,是曰“某某年敕造於司天監”。再看底部反字篆刻,正是她當日在印局心血來潮,留下的“餘氏蓮房”這一雅號。
要說薛睿送她這“蓮房”二字,她倒也合意,便沒再另擇,至於她將此選用成正經的運算元印號一事,卻是下意識地沒有同薛睿提起。
方子敬顯然之前就看過她這枚印,好心告訴她:
“這一塊獸玉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白日貼身攜帶,夜間能驅噩夢,你好生收著,不要丟了,更不要濫用。”
似象牙、狼牙這等兇物被化解後,便有“獸玉”美名,餘舒這一塊印胚子,據說是從一頭象王口中取出,的確是當之無愧的“獸玉”了。
餘舒滿口答應,高高興興地將它收進懷中,對著方子敬一揖首:“院士名不虛傳,學生佩服。”
這指的卻是方子敬上回測字之事了。
方子敬拿鼻子“哼”了一聲,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然後看著餘舒整理好隨身的物件,同司徒晴嵐一起離開,這才露出一點笑容。(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三章 說書“雲先生”
…… ck……》……》
快到晌午;餘舒帶著司徒晴嵐到忘機樓;說是她做東;有不花銀子的地方;為何還要別處。
兩人從前門進;林福正在櫃檯後頭數銀子;瞅著客人進進出出;一低頭一抬頭;瞧見餘舒;一愣之後;趕緊小跑出來;迎上前。
司徒晴嵐在方家地位特殊;所以不常出門;之前也聽書苑的師姐師兄們提起過馬街上有一家大酒樓;吃食金貴;不只百味珍饈;招牌菜竟是福祿入口之物;實在稀罕。
卻沒想到餘舒會帶她來這種地方;估摸著一頓飯下來要百十兩銀子;卻抵得過她半年月銀了;這便覺得不好意思;踟躕跟在餘舒身後;正想勸她換個地處;就見前頭做事的胖掌櫃小跑過來;笑眯眯地問候:
“姑娘回來了。”
“嗯;樓上有空房嗎?”餘舒指了指前頭二樓雅間;她和司徒晴嵐到底相交不深;不適宜往後院私人地方帶。
“有的;”林福哪裡會說沒有;看一眼餘舒身後的小姐;並不多嘴打聽;伸手引她們上樓。
司徒晴嵐暗自驚訝;便沒多說話;隨著餘舒進了一間雅室;落座後;才好奇問道:“你是這裡常客?”
餘舒接過林福遞上來的熱手巾;一邊擦手;一邊對她說:“你只知道我得罪了韓老運算元;怎麼沒聽說我是在哪裡犯了他嗎?這家酒樓東家是我義兄;我的祝酒宴便是擺在這裡韓老運算元的高徒;那天就是上忘機樓來尋釁滋事的。”
她頭一次拜見方子敬;就先遭了一頓訓斥;事後司徒晴嵐對她解釋方子敬的苦心;就說起她得罪韓聞廣一事。
餘舒這話倒沒別的意思;司徒晴嵐卻有些羞臊;急白道:“我也只是聽人耳報;說起來都是我多嘴;自以為聰明當別人都糊塗;讓你笑話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與我計較。”
餘舒不以為然:“我要是同你計較;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你吃飯
說罷;見司徒晴嵐臉色好轉;才又問起她口味輕重;點選了菜色;不一會兒;小蝶小晴便被林福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