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知道十公主的生辰八字,單這一個要求就夠薛睿頭疼一下的,要知道一位皇室公主的生日不難,可是具體到時辰,那就要費一番工夫打探了,尤其十公主出生後隱姓了三年,她的八字除了皇室玉牒上有記載,知道的人可不多。
“當年皇上雖然開口指婚,但是聖旨未下,便沒有拿了我與她的八字去合婚,不然倒是可以用一用。”薛睿道。
餘舒聽他可惜的口吻,眨了眨眼睛,附和道:“是啊,真可惜,你連個準駙馬都沒得做,充其量只算是個預備的。”
薛睿這才察覺方才失言,隱約嗅到餘舒話裡一絲酸味,心頭一動,看著她的眼神卻不躲閃,微微一笑,道:
“我現在連個預備的都不是呢。”
這是在暗指餘舒這廂連嫁他都沒想過,他這個相好的離預備的都差一截呢。
他目光灼人,餘舒心虛地錯開眼,轉移話題:“除了要知道公主生辰,還要她死亡那天的日子,你要多久可以查到?”
“。。。。。。給我三天吧。”
餘舒點點頭,薛睿辦事一向利落,她倒是不擔心他束手無策,三天時間不長,她剛好提前準備一番,將可能用來取值的案件都整理到一起,以便到時推測。
“大哥放心,”她念頭一轉,又給薛睿吃了一劑定心丸,“我的禍時法則雖沒有補全,但是手頭上拿來推測的案子都是現成的,十公主之死,逃不開**,我從這一點入手,一定幫你解惑。”
薛睿對餘舒的卜算之法不是很懂。但他卻相信餘舒不會說空話。她說有把握,那就是有把握。
困擾他三年的謎團就快要浮上水面,而他的心事也終於能有一個人訴說。
他周身就好像卸去了一副重擔,說不出有些輕快,看著餘舒的眼神,也越發地執著。
三年前,他恃才傲物。一心以為只有十公主那樣的絕色佳人才能匹配他。
三年後,他洗去鉛華,卻已看破,才華美色都是痴妄,唯有一心難求。
昔日他見到餘舒為了一個景塵一往無前,何嘗不是羨慕嫉妒。心生覬覦,他承認自己是趁虛而入,費盡心思,卻也越陷越深,如今總算奪了人,那麼不論如何,他這一次一定要守住了!
“對了,息雯郡主那裡你打算如何應付?”餘舒挑眉問他。
薛睿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不忙拒絕她。我要看看她到底打什麼算盤。”
十公主的死是他心頭一病,不管息雯到底知道什麼。她膽敢借此要挾他,就要承擔後果。
而此刻正在滿打滿算的息雯絕想不到,就在她和薛睿提條件之後,她在薛睿心目中,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無害的小表妹了。
餘舒眯著眼睛,看著薛睿慢慢咧起嘴角,伸手重重一拍他肩膀:
“既然你要收拾她,那我就大人大量饒了她對你心懷不軌吧。”
“哈哈。”薛睿不禁大笑,按住她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牢牢牽著這隻手往外走。
餘舒翹起了嘴角,任由他拉手,不怕暗中那些盯著她的人。
這裡是忘機樓,別以為薛睿不說她就沒發現,貴七貴八,就連掃地的阿平阿祥都是練家子,哪能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眼線混進來。
正是如此,她才放心地敢來與薛睿“私會”。
從華珍園回來,她應該就被人盯上了,想來那些人早就知道她和薛睿的關係“非同一般”,若這個時候,她突然和薛睿疏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反而惹人懷疑。
所幸薛睿一直以來都對她很是體貼周道,在外面從沒有過逾矩的行為,又以兄妹相稱,一葉障目,倆人相好了這些日子,也就今兒被馮兆苗撞破了一回。
餘舒苦中作樂,心裡嘀咕:怎麼就成了偷情似的。
出了房門,已是下午,太陽西照入走廊,火熱的陽光烤在身上,餘舒刺目,轉過頭看著薛睿俊朗的五官彷彿被鍍上一層金光,那樣的赤誠,她微微失神,心中忽起一個念頭:
他願意把傷心不堪的過往對她坦白,應該是願意相信她的吧,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相信他?
不如。。。。。。就等到弄清楚十公主的死因,就將破命人的事告訴他。
這樣的念頭一起,餘舒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了許多,她甚至沒有多做踟躕,從三樓走下二樓,就已經拿定了主意。
等她破了十公主的死因,就告訴他。
***
薛睿向餘舒交底後,便沒有惺惺作態,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