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眨一下眼皮。”
也不知是不是這牢房太冷,紀星璇打了個寒顫,瞪大了眼睛,看著退開的餘舒,眼前一張臉,分明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卻無端讓人心寒,覺得猙獰,不自覺地,她鬆開了握在餘舒腕上的手,垂在身側,抓緊一把乾草,藉此止住心中寒意。
餘舒抿著嘴角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紀星璇眼中露了一絲怯弱,暗笑一聲。
她今天會來探視紀星璇,並非全然是來嘲弄,更是為了趁機打擊她,好在她心裡留下一個陰影,讓日後她再來纏自己時,也要先掂量掂量,她有沒有那個輕重。
不是餘舒不想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而是她和紀家,還沒到了死仇的地步,不同於當日畢青裘彪,非要不死不休,她又不是冷血無情的變態,誰得罪了她,就要人家的命,何況她現在也沒那個能力,將這一家人弄死乾淨。
“阿舒,你好了嗎?”
薛睿站在門外,對裡面的事並不清楚,並非是他眼神不好,而是他有意迴避,所以不看不聽,但覺得這牢裡不乾淨,不想讓餘舒久留,看時間差不多,便出聲喊她。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後頭還有好戲等著你呢,”餘舒鬆開紀星璇的下巴,手在她額髮上一拂而過,感覺她刺蝟一樣豎起了渾身防備,痴痴笑了一聲,起身離開。
“大哥,我們走吧。”
牢房的門重新關上,叮噹的鎖聲沒了,紀星璇重新抱起膝蓋,將頭埋下,漸漸的,這陰冷的石屋裡,響起一點哽咽聲。
第二百八十七章 案情
餘舒和薛睿從牢房出來;又沿著那條狹窄的過道;出了虎頭;馬車在街對面等著;老崔掀開車簾;兩人先後上了馬車。
薛睿沒有好奇打聽餘舒和紀星璇說了什麼;一邊問她接下來還有沒有要去的地方;一邊嫌暗將窗簾掛起;隨意往外一看;卻見不遠處另一輛朱棚馬車緩緩駛過;薛睿稍稍探出頭去;就看那輛車停在他們剛剛離開的大獄門外。
“直接送我回家去吧大哥;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我送你回去。”薛睿轉身坐好;如果他沒看錯;剛才那輛馬車;是七皇子劉灝的。
薛睿將餘舒送回趙慧家;就調轉車頭去了忘機樓;從後院進去;上了二樓;劉曇在最裡一間雅房等他。
“殿下;我來晚;讓你久候。”薛睿撩了袍子在劉曇對面坐下。
“沒有外人;表兄換我的字即可;”劉曇將桌上剛剛沏好的紫筍斟了一杯遞於他;問道:“去看望蓮房姑娘了嗎;她身體還好?”
“嗯;”薛睿點點頭;輕嘆:“我只擔心她那小指會落下遺症。”
劉曇道:“蓮房姑娘為護我師叔;煞費苦心了;”說著將放在手邊的一隻素銀錦盒遞給他;道:“這是我在天師道修行時;師門中接骨療傷的秘藥;使用的方法我寫在裡面;你帶給她吧。”
薛睿眼前一亮;向他道謝;將錦盒收起來;兩人才說正事。
“昨日師叔進宮;父皇好生歡喜;詔令了我們一眾皇子公主在承光殿辦宴;一一為師叔引見;酒到丑時方休;師叔昨夜宿在宮中今日早朝父皇當眾提及此事;似有意下個月帶師叔前去祭拜皇陵;但是隻字未提師叔途中遇人謀害之事;顯然案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打算風張;你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劉曇這一趟回京;便要在皇子府中長住下來;不必再歸山;明日需要參與早朝;而薛睿雖然官居五品;卻是副職只要每月塑望兩日臨朝聽訓;是故今天早朝不在場。
薛睿啜著茶;將紀家涉及大衍盜題一事;娓娓講來;有意隱去了餘舒和景塵夜探培人館投卷這一細節;但也足以劉曇聽的面色發異。
“這紀家真是好大膽量;手都伸到考場上去了;我聽聞兆慶九年時便有一任考官徇私舞弊被查出;罷官逐京不說;三名考生不堪庭棍被當場打死很是轟動一時;沒想到時隔三年;又出這等醜事。”
薛睿道:“紀懷山本是靠著上一任大提點的提拔;坐到今時地位;平日在司天監中;很有些倚老賣老;但到底家世不深;無有基業;這右判的位置他坐的太久;許多人等著他明年告老佔據其位。紀懷山心中也急;原是想借助七皇子勢力;有心攀附皇親;奈何皇上指婚;讓他們願望落空;於是便盯上這次大衍想方設法要讓他家的四小姐出頭;藉機進入司天監任職;可惜;他們一時失足;算計到我義妹頭上;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劉曇認真聽他分析了此事;後又問道:“前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