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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謝娘娘恩准。”

餘舒起身,側過身,與瑞紫珠面對著面,先將這個同她無冤無仇,卻突然跳出來咬她的小姑娘打量了一遍。

瑞紫珠知道餘舒在看她,心慌的厲害,又怕過於迴避,會被人瞧出來她心虛,只得硬著頭皮抬起臉,與她對視。

餘舒看到瑞紫珠的小動作,心裡冷笑:找這麼一隻小綿羊出來當槍使,那背後的人真不怕她這白眼狼把人啃的骨頭不剩一塊。

“瑞小姐敢肯定說,你剛才所講那一段書文,是有真人真事嗎?”

“。。。嗯。”

“是你親眼所見?”

“這。。。我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面對餘舒咄咄逼問,瑞紫珠招架不住,忍不住扭過頭,看向某個方向。

見她失措,餘舒聲音猛地一沉:

“我問瑞小姐話呢,你為何不答,出在南方的事,都能傳到你這住在京城的小姐耳朵裡,我真想瞧瞧,到底是有人長了一根長舌,還是你生了一對順風耳。”

瑞紫珠憋紅了臉,結巴起來:“我、我是。。。。。。。”

兩人對峙,分明瑞紫珠氣短,在場眾人眼見,頓生出幾分狐疑來。

水榭裡,薛貴妃纖長的指甲劃過絲帕,美目輕閃。

崔芯見狀,暗歎一聲,對息雯道:“就猜她不好詐唬,換做旁人,身陷囹圄,只想著如何脫身洗白,先亂了陣腳,她可好,反要想著把人給揪出來——罷了,我來。”

說罷,不等瑞紫珠供出她來,她便從人後走向人前。

“那個故事,是我告訴瑞小姐的。”

息雯看到崔芯站出去,臉上笑容一下子不見。

餘舒見到崔芯露頭,飛快地眯了一下眼睛,越過她,掃了一眼站在邊角上的息雯,頓時心中瞭然。

“原來你就那長舌之人。”餘舒毫不客氣,迎面就是一聲嘲諷。

崔芯皺眉道:“餘運算元說話還是客氣些,同為易師,我敬你是四等,但今晚有貴人在場,你不要失禮了。”

餘舒冷笑:“我對貴人,不曾有過失敬之心,可對某些長舌小人,卻懶於虛偽。”

說著,她不等崔芯搶白,又朝水榭裡一拜,揚聲請示道:

“啟稟貴妃娘娘,我問完了。既然知道話是從崔小姐口中傳出去的,不如就由她來說明,方才那一段書文裡講的那個‘狗屎命’,究竟是不是我餘某人。”

餘舒到現在,沒替她自己辯解半句,偏是這種鎮定的反應,讓人對她的疑心消除了大半。

薛貴妃懶洋洋地指了下崔芯,“那就你來說吧。”

崔芯本來準備好要和餘舒有一場辯駁。孰料會是這麼個情形,踟躕了片刻,才正色答話:

“回娘娘的話,剛才紫珠小姐所說的一段書文,應是我半個月前對她講的,故事裡的人和事都是真的,而那忘恩負義的女孩子,說的正是眼前這位餘運算元。”

薛貴妃挑了挑眉毛,一旁淑妃板著臉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

崔芯沉了口氣。不去看餘舒此時何種表情。道:

“娘娘明察,我事先也不知道,紫珠小姐會把這件事編成一段書文,雖然箇中有些失真。但大體上說的都是事實——”

“餘運算元乃是南方人。她進京之前。因生母攜帶,一直寄住在義陽城紀府中,受紀家養育。後來因為她犯了錯,被紀家人攆出去。誰知進京途中,她救助了遇難的道子,因此得了一份機緣,後來又與薛家大公子認為兄妹,從此時來運轉,到如今已是風風光光令人稱羨的女運算元,可是當初養育她的紀家一府,卻是死的死,散的散,實在叫人心寒。”

崔芯苦笑一聲,接著道:“而我之所以清楚這些,則是我在太史書苑進學時的閨蜜,從前的紀家四小姐,秀元大易師紀星璇親口所述。若有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這位餘運算元的底細,看我說的有沒有半句虛言。”

靖國公夫人又問:“那紀家小姐現在何處,叫人傳她來問話。”

“。。。。。。老夫人有所不知,”崔芯聲音哽塞了一下,低頭道:

“星璇妹妹她,因為牽扯上人命官司,前不久死在牢裡了。實際上,正是餘運算元做為人證,指認了星璇的罪狀,才使得她鋃鐺入獄。而之前紀家老爺,前任司天監右判紀大人,也是被這位餘運算元告發徇私舞弊之罪,才在公堂上咬舌自盡。”

眾人啞然,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