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冷語,就沒一開始那麼難受。
“我今晚見你眉上有崢嶸之兆,近日不是有大福即是有大禍。在定波館你不願與我說話。我只好追了你來,提醒你小心。”
餘舒面上不為所動,把頭轉向一旁,不想看他那雙令人惻隱的眼睛。冷聲道:
“我自己就是易師。福禍自曉。無需你操心。”
景塵眼中劃過幾許失落,沉默片刻,輕聲道:
“我聽大提點說起。今年的兩朵金玉芙蓉乃是極品冰瓊所削而造,越是遇熱,越是冰涼,聖上宮中就有一方硯臺,夏日炎炎也可近身涼爽,我本想得來,等到宴會過後再私下送你,卻沒能如願。”
餘舒眼神一閃,忍不住回頭看他,見他俊逸的臉上落魄一片,說不得有一丟丟的心虛——
她先前只猜景塵要搶金玉芙蓉在宴會上送她,就防備起來,沒想卻是她誤會了。
“薛公子智慧過人,我不比他心細,跟著他下了水,卻只找見這一盞假燈,不如那一盞夜明珠花燈做的好看,但是也算作精巧難得。”
景塵手伸到馬鞍後,摘下他從定波館帶出來的那一盞燈,遞到車門前。
“沒能給你金玉芙蓉,這個就送你吧。”
餘舒看著他手上那一盞微微反光的淺茜色玻璃燈,有一瞬間的失神,等到她反應過來,那一盞燈已經被她接到了手上。
景塵看她收下,臉上便露出一些喜色,只是沒等他高興一會兒,就聽到餘舒嘆似的輕笑:
“呵。。。你這樣煞費苦心地討好我,以為我就會心軟嗎,說到底,你還是不識得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罷,就聽到一聲碰響,緊接著便是一陣短促的碎裂聲。
“嘭!”
“噼啪啪!”
餘舒手指一鬆,那一盞精緻的玻璃蓮燈就墜在車轅上,摔成兩半,又掉落在地上,轉眼間碎成了許多瓣。
景塵心頭一窒,見地上飛落的碎片,抬起頭看著她,神情有些茫然無措。
不知為何,他這樣的神情,叫餘舒不禁回憶起那天晚上他毅然決然地與她割袍斷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