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賣,還被熱心的大娘領過去尋了人家。
這回興街上穿有十幾條巷子,巷子裡頭多是民居,獨門獨院,房子老舊。不少院牆都有重新砌過的痕跡,餘舒本想著價錢也會便宜,豈料問過幾家,最便宜的一處,也要一百五十兩銀拿下地契,而讓餘舒合意的兩家。都是隻租不賣,一個月要八兩銀。
餘舒和餘小修都覺得貴,買的是空房,不帶傢俱,再要置辦一通。下個月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不得已,餘舒和餘小修又換了個地方,從熱心的大娘口中打聽到另一條街,過去看了,還沒有回興街上的房子乾淨。
中午他們在街上買了一籠包子吃。因交待過店小二往景塵房裡送飯菜。並不急回去,又往回興街走,想說不行就先將那八兩銀一個月的房子租下,總好過住在客棧浪費。
回到回興街上,餘舒想找之前看過的兩處房,卻在一條巷子口被人叫住。
“小兄弟。前頭那兩位小兄弟,”一個體態稍胖的年輕人跑上來。繞到餘舒面前,笑著臉道:“上午是你們要找宅子買吧?”
餘舒點點頭。他們上午在這條街上轉悠半天,買宅被人聽說並不奇怪。
“那就好嘞,我這有一間院子,才蓋沒幾年,地方安靜,院子裡還栽有草木,我瞧小兄弟像是讀書人,住我的宅子再合適不過。”
那人張嘴便是一番自誇,要引餘舒跟他去看房子,餘舒詢問過就在後面街上,看這朗朗白日,倒不怕他不軌,便跟同去了。
到了地方,既知胖子並沒說假,這四合院佈置的小宅的確不錯,東西北面各一間屋,院角還設有灶房,一排籬笆圍著一小圈土地,裡頭長的雖只是些野花野草,無人打理,顯得幾分蕭索,難得是有一點情趣。
餘舒一看,便喜歡上這小院,又裡外細細看了一圈,發現沒什麼風水上的問題,就轉頭問那房主:“這小院,你多少錢肯賣?”
胖子房東不捨道:“唉,我是家裡有人病了,急著籌錢吃藥,這房子原本是隻租不賣的,你要是現在就能拿錢買,我只收你二百兩銀。”
價錢倒是不貴,同這宅子本身比,是算上便宜了,想必不是急用錢,沒有三百兩是拿不下來的,這讓餘舒很是心動。
“房契地契都是全的嗎?”餘舒早上在茶社,是問白老先生將在安陵城買房的手續打聽了個一清二楚,就怕遇上騙子。
胖子房東立即就懷裡掏出地契房契,遞給她瞧:“喏,我都隨身帶著呢,介時我領你去府衙過個名戶,按手印,你再把錢與我,這房子就是你的了。”
餘舒見過趙慧那小院子的房契,認得格式,見他手上契約有幾個年頭,不似作假,更何況要去見官,錢最後才付,她又不是笨人,果真發現他使詐,大不了不買就是。
餘舒心中有了主意,又詢問了房東幾句,便和他約好,明天上衙門過戶,房東自是大喜,高高興興地送他們離開。
一行人走後,巷子裡才探頭出來幾戶婦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指著餘舒打算買下的那間宅子,聲音隱約傳出去:
“這下可是讓徐老六找到冤大頭”
“是啊,那凶宅子,盡是鬧鬼,白送都沒人要,那兩個外地人”
“徐老六是賭錢又輸了吧”
***
餘舒和餘小修到附近藥鋪抓了藥,才回去客棧,天還亮著,夏明明未歸。
客房裡,景塵坐在窗前,看著金寶舔爪子梳毛,聽到門外腳步聲,便起身,朝前走了幾步,就聽見敲門聲。
“景塵,開門,我們回來了。”
餘舒和餘小修進了屋,先一人倒了一杯茶喝,景塵就在餘舒對面坐下,抬手比劃:
‘怎麼樣?’
餘舒道:“看好了一處,明天就拿錢到府衙去過戶,回頭我再添置幾件傢俱,打掃一番,用不了幾日就能搬過去,到時候你住一間屋,明明住一間,我和小修住一間。”
景塵笑笑,並未提出異議,看餘舒杯子喝空了,就主動提起茶壺給她續水。
還沒到吃飯的時候,三個人就坐在屋裡各忙各的,餘小修和金寶一天沒見,就在一起膩歪,餘舒拿了算盤和紙筆,特意為自己算了一筆禍賬,沒發現什麼異常,保險起見,又用六爻為買房置業一事卜了一卦,一樣是個平順。
景塵就安靜坐在一旁,看餘舒打算盤。
傍晚時候,夏明明才回來,找到隔壁,進門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餘舒猜她大概是出師不利,就故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