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尋個落腳的地方搬進去,住客棧實在是太浪費錢了,在外頭吃飯也不便宜。”
夏明明神色驚訝道:“你打算買宅子?”
“嗯,要不了多大,有兩間屋就行。”他們有四個人,地方太窄不行,就像還在義陽城時,曹子辛住的那個小院子就好。
無意間想起那個人,餘舒微微失神,被夏明明連叫了幾聲才應。
“……阿樹、阿樹?”
“啊,你剛才說什麼?”餘舒低頭把手中撥亂的算盤清空,心想,他早就回了薛家,現在應該在京城了吧。
“我說,你剛才講外頭吃飯貴,難道買了房子以後你要自己煮飯?我先告訴你啊,我可不會下廚。”
“沒指望你會。”
安陵城這麼大,他們應該見不到面,即使見到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吧,畢竟那天他們……
餘舒輕嘆一聲,她寧願再見不著他,也好過再見面尷尬,不管是曹大哥,還是薛大少,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你嘆什麼氣,是不是錢不夠花?”夏明明關心道,在餘小修幾次無意的嘲諷下,她現在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吃住全要靠餘舒養活。
“省著點就是了,等我再想賺錢的法子,”餘舒把散亂的銀票整理好,抽出最上面一張十兩面額的,掏了幾塊碎銀子,遞給夏明明。
“這是幹嘛?”夏明明看了沒接,狐疑問道。
餘舒笑道:“你明天不是要出門嗎,難道要走著去?太遠就租輛馬車,但也別浪費,剩下的就去買些卜具,你現在不是連個羅盤都沒有麼。”
聽到餘舒這麼為她著想,夏明明眼眶一熱,接過那薄薄一張銀票,想說聲謝,又怕矯情了,正在感動時,便聽餘舒道:
“不是白給你的錢,給你記著賬,以後要還我的,待會兒別忘了打個欠條給我,省的到時候你賴賬。”
夏明明臉一綠,忿忿道:“還,回頭我十倍還給你!”
餘舒伸手在她腦門上使勁兒彈一下,“等你有錢再說吧。”
“啊!”夏明明痛呼一聲,捂住腦門,想伸手彈回去,卻又不敢,只好忍氣吞聲地扁著嘴巴,拿一雙大眼睛幹瞪餘舒。
她這麼一打岔,是叫餘舒忘記了方才想起某人時的鬱悶,哈哈笑著把銀票重新收好,到隔壁去看餘小修和景塵收拾好了沒有,喊上他們一起到樓下吃東西。
沒有再大魚大肉地擺,只點了四碗醬面,餘舒讓餘小修到對面街上買了六個燒餅,四個人湊合著吃了,景塵和餘小修是沒有半點抱怨,夏明明雖有不滿,但也不好意思提。
和夏明明一樣感到不滿的還有金寶,餘舒讓餘小修拿了半拉燒餅回房去餵它,金寶前陣子被喂饞了,它聞聞燒餅味道就轉身撅起屁股對著餘小修,無聲地表示抗議,被餘舒戳著腦門警告才老實,抖著耳朵委委屈屈地吃了小半塊。
餘小修看它可憐,當著餘舒的面沒敢哄它,等餘舒一回房,就拿了私藏的一小塊銀子給它,小傢伙頓時又有了精神,抱著碎銀在桌上打了兩圈滾,親暱地拿小尾巴輕掃著餘小修的手指,歡快地“唧唧”叫著。
第一百四十章 凶宅
一夜休息,第二天一早,餘舒就把夏明明叫起,帶上餘小修出了門,留下景塵在客棧裡休息。
在街口上分別,夏明明租到車子去城東找培人館,餘舒則領著餘小修在陌生的街頭上晃悠。
“姐,我們上哪去打聽宅子的事?”
“先四處看看再說。”古代沒有房屋中介可找,他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想要買房,得先打聽打聽門路,免得上當受騙。
姐弟倆在附近街上兜了一圈,找到一家茶館,要上兩碟子點心,一壺冰菊花,茶社一樓人多,有說書人拍著大摺扇在講段子,二樓是雅座,樓梯上不見幾個人出入。
聽有一小會兒,餘舒便藉著那書文,同隔壁桌的一位老先生搭上了話,她今早出門特意把頭髮梳的光光溜溜,額前無毛,人看著就穩重一些,老一輩向來就喜歡穩重的後生,那老先生聞她談吐有禮,觀之面善,便樂得開口與她說話,一盞茶後,餘舒很是自然地將話題引到了房屋上面。
老先生姓白,是京城本地人士,一聽說餘舒想要在此地定居,便熱情地幫著出謀劃策,把這城南城北的地皮貴賤說與她聽,最後指點她到西邊回興街上去問問,那裡民宅蓋的多,往外租賃改賣的大有人在。
餘舒向他道謝,當即就領著餘小修找去回興街,倒也順利,街面上一打聽,就聞得有幾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