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就主動問道:
“只是;湘王眼下病中;我們這麼冒然前去求見;是否不妥?”
薛睿將一杯熱茶遞到餘舒手裡;口中說:“湘王沒有生病;只是藉口不想見外人;躲去了定波館。”
餘舒一遲愣;臉色猛地一變——湘王沒有生病?
那她那兩天;豈不是全白算了糹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息雯郡主
薛睿看出餘舒神色有異;便問她:“怎麼了?”
餘舒禁不住苦笑:“我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她之前估算湘王的八字禍時;是根據湘王命格顯貴和他近日觸病為跡象;從六十付八字裡挑揀出幾個相合的;再做運算;誰知湘王病恙只是藉口;那她之前辛辛苦苦算出結果就要全部被推翻。
她的禍時法則基式是複數運算;而在複數運算上;一個很小的失誤;就能造成結果的巨大偏差。那她根絕錯誤的資料;計算出湘王有可能失物的幾個時間段;全不能成立。
她今日見到湘王;本是準備詢問一番;好確認那幾個時間段中哪一個是準確的;從而判斷湘王在何處丟了東西;現在;全泡湯了。
明日就要交卷;還有一天不到的時間;見了湘王;即便僥倖得了確實的八字;回去後一樣要再做周密的運算;才能推算出失物的時間;然而只知時間;不知地點;還是要再見湘王一面;倘她三更半夜算出時間;又到哪裡去面見湘王?
若再有一天也罷;頂多她厚顏央求薛睿明日再來一次;關鍵明日就是期限;全部考生明早都要重回太承司遞卷;這是大衍考;再有不公;也是正經的考試;薛睿安排她見這一面;已是不易;只是她錯過了時機。
一天;只差這麼一天。
“什麼蠢事?”薛睿不解地追問。
餘舒搖搖頭;抬手抹了一把臉;低嘆一聲;道:“今年大衍;我或許要空手而歸了;我算錯一樁;即便見了王爺;也於事無補。”
易理一科;她普普通通僅夠應付·星象一科;她為了構陷紀星璇沒去參考;她把所有賭注全壓在了奇術一科上面;為博一個易師的頭銜·到頭來卻馬失前蹄;坑了自己。
餘舒腦中忽然浮現起那天在培人館;文少安一句“竹籃打水一場空”;莫非就是說她現在?
薛睿不知餘舒因何煩惱;但聽這一句話;竟有心灰意懶的味道;全然不似剛才信心十足的樣子·他暗皺眉頭;想說細問;想說勸導;但話到嘴邊;心思一轉;卻成了一句感言:
“未成功時先言敗;這不像你。”
他語氣不帶一絲嘲諷;亦無輕視·可餘舒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失望。
“那要你說;如何才像是我?”抬起頭·她問道。
“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薛睿兩眼看她;疏朗的眉目間流有淡淡的笑意。
餘舒心有所動;頃刻沉默;道:“現在就死心掉淚倒不至於;無計可施倒是真的。”
薛睿道:“那就想辦法;還有時間;不是明日才交卷子嗎。你若沒想好見到王爺要說什麼問什麼;我們等下就停在定波館門口;等你想好了再入內拜見。
餘舒鬱悶道:“就怕我這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別的辦法。”
“先別急著灰心·”薛睿將她手裡涼掉的茶水拿走;又換了一杯熱的塞給媯‘;道:
“好好想;你肯定有辦法。”
餘舒看著語調篤定的薛睿;不知他這是打哪兒來的自信;但經他這麼幾句話·剛才浮躁的心是平復了下來;端著熱杯子捂手;腦子又正常轉起了彎兒。
除了禍時法則;這一題她根本就無從下手;難道要用六爻給湘王卜卦;得了;那還不如她瞎蒙的準呢。
真是的;如果她一開始就多些謹慎;沒有因王府的託詞和傳言就妄斷湘王病體;現在就不至於這麼被動;把自己逼到這份上。
薛睿看她又有了精神;放下心;不再勸導;由她著去胡思亂想。
越是想要時間慢些;時間就跑的越快;馬車來到了定波館門前的街上;餘舒依舊是一籌莫展。
薛睿也不催促她;就讓車伕停在路邊上;他不知從哪裡翻出了一;掀了半形窗子借光翻看;打發時間。
大約等有一炷香的工夫;就聽餘舒出聲:“我們走吧。”
薛睿放下書:“想出來了?”
餘舒很是光棍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先見王爺再說;比起坐在這裡幹動腦子不動事;或許親面問一問情況;我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