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託蓮房姑娘的福;小的還沒和這麼些人喝過酒呢。”
“呵呵;都坐吧;”餘舒放下酒杯;看沒人動筷子;一個個望著她;等她發號施令;頓時就讓她樂了;意識到她現在大小也是個領導;這感覺還不賴。
“別愣著;都動筷子啊;掌勺的就在桌上;你們吃少了;可是要得罪人吶;哈哈。”
餘舒打了個趣兒;桌上便有了笑聲;氣氛輕鬆不少。
邊吃著飯;餘舒時不時舉杯子引他們喝酒;三巡下去;就有人露了醉態;她便出言試探;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
先說這林福;乃是個圓滑會看眼色的人;那廚娘秀青話不多;龔溫人如其名的脾氣溫和;他娘子白氏靦腆;貴六嘴巴又快又油;貴七貴八憨奐;另外兩個廚子貌似是唯廚娘秀青馬首是瞻。
總的來說;這群人還是挺有意思的;稱得上各行各業的精英;也不知道薛睿是怎麼湊齊的。
一頓飯;不足餘舒摸清他們底細;籠絡人心;但好歹是留了個好印象;出師暫捷。
飯後;餘舒回到她的休息間;將幾本帳整理好;放在書架下面的櫃子裡鎖著;摘了鑰匙;下樓同林福打了個招呼;便揣著一大串鑰匙從後門走了。
薛睿今早上不光給了她帳;還交給了她這忘機樓大小房門的鑰匙;包括後院裡的小金庫;以表信任。
餘舒知道薛睿不傻;這麼放心她也是因為清楚她老巢在哪兒;不會攜款潛逃;畢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初四;大街上還是沒多少人;但到處張燈結綵;人人新衣新襖;喜氣洋洋;年氣兒是足足的;至少要比五百年後過年有氣氛多了。
餘舒午飯喝了兩碗王八湯;這會兒身上暖氣兒十足;就在附近街上溜達了兩圈;找到一家開門的大易館;想說再買一塊龜板;晚上回去燒了;查查景塵大概去了哪個方向;明天她就上哪兒碰運氣。
選好了一塊龜板;餘舒肉疼地掏了一大張銀票;暗自咬牙切齒;後悔當初沒有讓青錚老頭教她一招找人的辦法;專門對付景塵這種長腿亂跑的。
回到家;正下午;賀芳芝帶了餘小修出門不在;趙慧同丫鬟在屋裡面烤火;擺弄針線;沈媽也在;餘舒還沒有同她說;去幫忙薛睿開酒樓的事;一來不知該如何解釋薛睿身份;二來她還想著能進太史書苑。
趙慧招手讓餘舒過來身邊榻上坐下;將膝上被子分了一半給她;蓋著腿;放下針線說話;正問到她中午在外頭吃的什麼;就聽見門外頭小廝說話:
“夫人;有客來了。”糹
第二百四十六章 帶回去
前院客廳裡;東西兩對鋪著普通藍布背搭的椅子;紀孝谷坐在一側;餘舒坐在他對面;沈媽靜悄悄地搬了個爐子進來;添好炭;便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一盞茶前;聽下人說外面來了客;餘舒還當是誰;到前院看了便是一驚;原來是紀家老三找上門了
賀郎中不在家;趙慧一個孕婦不能見外面的男客;餘舒沒法子;人家都進了門;總不能轟出去;只好磨磨蹭蹭來見。
再看見紀孝谷;餘舒彷彿還覺得她在義陽擊鼓爬堂狀告紀家是前不久發生的事;她那日指著紀孝谷鼻子痛罵;一口濃痰吐在他身上;她至今都還記得那畫面;更別說是紀孝谷了。
餘舒回想當時紀孝谷一副恨不得抽死他的模樣;現下卻能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面前;要說他心裡沒想著怎麼教訓她;打死她都不信。
她猜的倒不錯;紀孝谷若非是紀老太爺交待了不讓他動彈餘舒;哪能容她眼下坐在他面前;先得讓人綁出去吊上兩天再說。
沉了沉氣;紀孝谷不動聲色地觀察了眼前模樣同半年前有一些變化的餘舒;才板著臉開口道:
“昨日我才打聽到你們姐弟住在這裡;為何搬了住處不報個信回去。你娘下雪那幾天出去找你們;回來落了病;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不見好;每日昏沉沉的;鬧著要見你們姐弟;你儘快收拾下行李隨我回去伺候你娘疾病;不枉費生恩養恩;莫做那不孝不義的畜生形狀。”
翠姨娘病了?餘舒聽他頭一句話;就認定是扯謊;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為身邊的人判禍;尤其是那個不讓人省心的“親孃”;翠姨娘這段時間有沒有病痛;她會不清楚嗎?
想必有病是假;哄她回去才是真的。
心中有數餘舒面上還是做出一副驚慌狀;起身詢問道:“我娘病的如何;有請了郎中嗎;吃藥了嗎?”
紀孝谷沒那麼容易讓她打岔冷哼一聲;道:“問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