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從醫,醫術了得,別的郎中看不出來問題,他或許能有見解。”
她還是今天同趙慧聊天,才忽發奇想讓賀芳芝給景塵診治,本來餘舒並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景塵失憶之事,但若能幫助他恢復記憶,這事隱瞞與否,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早在那一次趙慧頭顱大出血,被賀芳芝從鬼門關拉扯回來,餘舒就發現賀郎中並非普通的藥醫,景塵失憶,這算是頭部出了毛病,而賀芳芝恰好精通此道,不管是否有用,她都覺得該讓賀郎中好好地給景塵檢查一遍。
景塵乍一聽到自己的失憶之症有希望醫治,神色當下一喜,道:“若能醫治,自是最好。”
時間越久,景塵對恢復記憶就越來越渴望,他想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為誰迫害,記起他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他同小魚之間的相遇和相識。
餘舒看他這麼高興,忍不住去潑他冷水,若有所指道:
“好是好,可是你就不怕想起來後,會記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平添苦惱嗎?”
景塵目光輕動,抬頭看她,微微一笑:“不論如何,不論是什麼,我都想記起來。
餘舒眼神一暗,不知等他記起了他命中的計都星,記起他要尋找的破命人,還會否同現在一樣,無所憂慮。糹
第226章 銀針埋穴
賀芳芝當天回來的很晚,餘舒在趙慧房裡等到天黑,先將麓塵途中意外失憶的事告訴了趙慧,沒講他被重傷棄江差點致死的細節,即便如此,也讓趙慧唏噓不已。
賀郎中從外面回來,聽聞趙慧講述,一口應下為景塵診斷之事,礙於夜深不便,就將此事放在明早。
餘舒事先謝過他,回到房中,無心睡眠,便挑燈夜讀,下一科就是奇術了,還不知會遇上什麼標新立異的考題,她這大半個月來,將所學所會—
禍時法則,晴雨預測,八門生死決,風水雜學,觀星術,以及六爻術,詳細整理了這些易學,力求致用。
深夜才睡,餘舒習慣了早醒,第二天天微亮,便起床疊被,臉盆裡有昨晚備好的清水,放上一夜,這大冬天拍在臉上,人立馬就清醒了。
大清早,院子裡空蕩蕩的,趙慧和餘小修的屋門都閉著,只有一個粗僕正蹲在正房門外,拿這一把小鏟子挫著臺階上昨夜結成的霜,這是賀芳芝交待,未免趙慧出門滑倒。
餘舒走到西廂小院,院門口就聽到景塵的練劍聲,她走到門前,停下腳步,欣賞著景塵劍走游龍的身姿。
景塵察覺到餘舒在旁觀看,一招白蛇吐芯之後,翩身收起劍勢,反腕背後,回眸望她,清澈的眼中透著晨光,道:
“昨日教你那一招忘記了嗎?”
餘舒笑笑,踮腳折了路旁一根樹枝,走上前去,站直了身體,輕提了一口氣,手中樹枝指前,一步大跨,直刺畫圓認認真真地比劃了一招,停在擺尾一招,扭頭衝景塵挑挑眉毛,儼然自得,雖說勁力不足,但模樣確是學的漂亮。
“不錯,”景塵不吝誇了她一句,反握手中劍柄,在她手肘處輕託“手臂再抬高一些,雙目不要離開劍身。”
糾正了她兩處細節,景塵又讓餘舒比劃了幾次,才滿意道:“可以學下一招了。
“今天先不學新的了,你回屋去洗把臉待會兒賀郎中起來,讓他為你診治。”餘舒隨手將樹枝丟到牆下,推著他進屋去洗臉。
賀芳芝起床後,便找到了景塵院中,先是詢問了景塵的症狀才為他診脈,又示意他吐舌,撥開他眼瞼檢視。
“怎麼樣?”餘舒站在一旁,見賀郎中連連搖頭,不由擔心。
“嘶,景少俠脈象平穩,並無異狀可這失憶之症,分明是體有所傷應有脈絡不通之相,奇怪,”賀芳芝也很納悶,思索片刻對景塵道:
“冒犯景少俠,可容我檢查你頭部。”
景塵點頭:“請。”
賀芳芝於是讓景塵換到了窗前明亮的地方坐下繞到景塵背後,先在他頭頂幾處穴道摸索最後解開他頭髮,伸手到他頭皮裡一寸一寸仔細地按壓,就這麼過去一盞茶,餘舒等的心焦,突然聽到賀芳芝“嘖”了一聲,讓景塵低下頭,湊近他後頸去看,這一看,就變了臉色。
“賀郎中?”
“小余,你來看。”賀芳芝招手讓餘舒過來,撥開景塵頸後的頭髮,指著他枕骨下方一處,表情慎重道:“你摸摸看。”
醫者父母心,並無什麼忌諱,餘舒就上手摸了摸,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異樣,還是賀郎中在旁提醒:
“此為啞門一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