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能夠饒人一馬,實屬難得,現在水筠又盯上她,在餘舒看來,無異於是在作死了。
說罷,便從他身邊晃了過去,陸鴻徐青二人見他們說完了話,才跟上去。
景塵被她一口拒絕,反過來威脅了一聲,倒是沒見驚訝,好像早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沒有叫住她,面色如常地目送她走遠。
。。。。。。
回到公主府,景塵徑直去見了水筠。
正躺在樹底下小寐的水筠聽到他腳步聲。便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望見他,有些意外,要知道兩人生了間隙之後,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除了定時檢查她手腳恢復的情況,景塵極少會主動來看她。
略一思索,她便露出笑容:“師兄替我邀請了餘姑娘嗎?”
景塵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不答反問:“在你覺得。小魚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筠眼睛閃了閃。還是笑:“餘姑娘嘛,是個聰明又有膽識的女子。”
“還有麼?”
“極重情義。”
“還有麼?”
水筠緩緩搖頭,“我瞭解她不多,師兄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我?”
景塵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以為你知道她不好惹的。原來你並不知道。”
“她讓我轉告你。如果你再打她的主意。她不會饒你。”
水筠秀氣的眉頭蹙了起來,道:“餘姑娘對我成見太大,我若不當面見她一次。與她說個清楚,她還不知要恨我到什麼時候,師兄,待會兒我口述,你幫我寫一封信帶給她,好嗎?”
景塵沉默了片刻,道:“我在你眼裡,便是可以隨便唬弄的嗎?”
“啊?”水筠面露迷惑,“師兄你說什麼?”
“你想要見她,大可以揹著我去找她,你明知道她厭惡你,卻要我去傳話,便是存心讓她對我誤會更深,連我一起厭煩了,你當我不清楚你打的什麼算盤嗎?”
水筠眼神一縮。
景塵印證了心中猜測,臉上浮現了一抹失望。
水筠看到了,頓時苦笑,道:“總之我現在做什麼,你都覺得我是不懷好意,那餘姑娘不管做什麼,你都覺得她是好的。”
景塵不語。
水筠委屈地咬了下嘴唇,又道:“我看你就是放不下她。”
景塵搖搖頭,道:“我是怕你自食惡果,我只勸你一句,別再插手我的事,也別再牽扯無辜的人,否則害人害己。”
留下話,他便轉身走了。
水筠收起了多餘的表情,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還好,不是她。”
司天監的大提點先任了景塵為右令,後來又使餘舒給他做手下,水筠聽到這訊息,便直覺這種安排是故意的,再加上太史書苑的兇案,當時便讓她驚疑——餘舒會是景塵等了二十年的那個破命人。
這個猜測讓她坐臥難安,所以她此番試探景塵,倒真不是為了間隙他們,而是要弄清楚,餘舒究竟是不是。
還好,聽到景塵最後的口氣,她可以篤定,不是餘舒。
***
翌日,餘舒進宮。
同時被三位宮妃娘娘召請進宮,換做別人,怕是整晚都睡不著覺,餘舒卻是一夜好夢,昨天晚上早早歇著了,沒多浪費一點精神去思考今天該要如何應對。
相比起她,昨晚幾位娘娘睡沒睡好,就不得而知了。
在宮門外先遞上薛貴妃的牌子,等了不太久,就有一名宮女從掖庭出來,接她進去。餘舒不認得這宮女,這宮女卻認得她,笑柔柔地說話:
“奴婢在芙蓉君子宴上見過餘大人一回,那會兒便覺得您氣度不凡,不似尋常女子,現如今要恭喜您仕途高進了。”
餘舒這才多看她一眼,隱約記得是六月六那天近身服侍薛貴妃的侍婢,於是這便問了名字,對方爽利地答了,是叫頌蘭。
從午門到後宮,很有一段距離,有這宮女巧笑研研地陪著說話,餘舒倒沒覺得腳累,路上只遇著兩撥宮婢,都認得這頌蘭,言語不乏討好,但對餘舒,卻只是投來好奇的目光,並沒有多嘴打聽的。
“餘大人這邊請,當心門檻。”
薛貴妃住在鍾粹宮裡,築的高高的硃紅門牆,光是門檻,就比餘舒小腿還高,一共兩道,提著衣襬邁過去了,眼前便是一間大棟的四合院兒。
兩邊隔著花池與畫屏,中間一條青紅大理石鋪就的甬道,直達正殿。
餘舒被人一路領到門口,見守在門外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