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看她話裡有話,你又對她不喜。”
這就要追溯起餘舒和水筠被寧王綁去那一回,水筠的算計,叫她上當吃虧,當時餘舒瞞了薛睿,這會兒也不願意提起來丟人,就哼了一聲,道:
“就是看她不順眼,自作聰明。”
自作聰明四個字,簡直就是專門拿來形容水筠這種人的,若不是她從中攪屎,她與景塵也不會落到現在生人不如的地步,至少他們還會是朋友。
“對了,瑞林又是怎麼一回事?”餘舒試圖轉移話題,“我看他今晚分明有些不對頭,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薛睿搖頭道:“他衝著我來的。”
“咦?你們不是私交甚好嗎?”
薛睿不疾不徐地告訴她:“我同伯爵府議婚之事,取消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七章 為你好
回到公主府,景塵將水筠送回院中,站在窗邊並未離去,侍從們察覺到氣氛不對,一聲不吭地送進來熱茶熱水。
兩個侍女正要伺候水筠梳洗,剛剛擰溼了帕子,就聽到景塵冷清的聲音:“都到院外去,一個不許留。”
於是很快室內便只剩下師兄妹兩人,外面靜的連聲貓叫都沒。
“你又想做什麼?”
景塵轉過頭,一雙冷眼掃向水筠。今日宴會,他本沒打算帶著她去,可她不知使誰通知了劉曇,一早就有王府派人來請,未免她揹著自己又使算計,他只好將她帶在身旁看著。
知道水筠生有比干心竅,他整個晚上話也沒有同餘舒多說一句,只怕她看端倪,再瞞著他從中作梗。
水筠被他質問,毫不生氣,反問他道:“師兄以為我要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請餘姑娘過來與我說說話,解解悶。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你與重雲,就只認得她一個女孩子。”
景塵當然不信她的說法,看著眼前被殘疾折磨的弱骨無依的少女,不知何時已變得陌生,他想不明白,為何過去天真活潑的小師妹,竟會害人害己毫不心虛。
水筠混不在意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兀自嘆息:“只可惜,餘姑娘似乎還記恨著我呢。”
“你要害她性命,她如何不記恨你。”
水筠這才抬頭看她,兩隻手無力地垂到膝上。“師兄莫不是忘記,斷手斷腳,足不能行的人是我,不是她。”
“。。。。。。”景塵看到她的動作,頓聲愧疚,無論如何,師叔讓她下山,信上叮囑他保護她應劫,他沒有做到是真。
水筠沒錯過他臉上半點神情,嘴角一勾。軟聲道:“師兄冷靜想一想。餘姑娘今日造化,何嘗不是因我之故,若不是我傷成這樣,才舉薦她去做重雲的坤席。她怎麼會在雙陽會上一舉成名。若不是我逼你與她斬斷情絲。那憑著她與你的親近。太史書苑連死兩個人,她又怎麼逃得過去。”
別當她待在公主府養傷,就真的一無所知。太史書苑莫名死了人,旁人不清楚底細,她卻能推算一二,無非是有人要從景塵身邊下手,殺害那個破命人。
聽聞她最後一句,景塵眼底掠過一抹凌厲,快的就連水筠都沒能察覺,只聽他沉聲問道:“是誰告訴你太史書苑死了人?”
自從他將她從長公主生前居所搬了出去,便也換掉了她身邊那幾個盯著他動靜向她回報的宮女侍衛,已經一個月過去,湛雪元是前幾天才死的,她從哪裡知情。
水筠笑了,景塵的想法,她心知肚明,她面色柔和地望著景塵,一如多年前,望著那個總是離他們這些同門遠遠的,卻眼中滿是羨慕的小師兄。
他大概不知道,他這些年雖不喜不悲,可那單純的想法,全都印在那雙清如泉溪的眼睛裡。
只有她,才懂得他的心思。師兄呵,傻得讓人心疼。
“你以為讓人把我看起來,我就只能乖乖地養傷,等著你把我送回山中去嗎?”水筠搖著頭,道,“只有留在你身邊,等到你破命我才能安心。”
說著,她低頭看著自己綿軟無力的雙手,道:“我這次下山,還有一件事,是要幫司天監整理道家典籍,眼下我雖手不能提,但是出門無礙了,今天我在敬王府露了面,料想不日司天監就會派人過來問候,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景塵自是不願她去,他和餘舒都在司天監,她再摻和進來,難保不會壞事。
“我知道師兄不想我去,”水筠輕聲咬著字句,“可我一個人在家著實寂寞了,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將餘姑娘請來,與我說說話,我便答應你不到外面去,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