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徐星沫,她只覺得悲哀:只是為了爭奪一個男人,徐星沫一個弱女子竟不惜鋌而走險。難道這真的就是後宮女人的命運嗎?
梁逍卻冷下臉來,對徐星沫斥道:“朕看在你從小對朕不錯的份上,即使如今連德賢太后都被朕困在壽樂宮中,朕也只是讓你在此生活。可是你居然不知道體會朕的苦心,對皇后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你讓朕還怎麼饒你?!”
說著,他轉身對剛聞訊趕過來的小麟吩咐道:“徐家小女對皇后行刺,此為大不敬。先在大牢收押,讓司馬靜濤吩咐刑部擇日聽審。”
徐星沫聽了,頓時連痛都顧不得了,爬著過來試圖拉住梁逍的衣襬,嚎啕大哭:“皇上表哥!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會對皇后娘娘做這種大不敬的事。你看在我以前多次為你在父親面前說好話,饒我這次吧!”
她邊哭邊叩頭,見梁逍冷著臉不說話,便轉身求蘇清雨:“娘娘,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該對你不敬。你就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會和你搶了。”
蘇清雨被她拉扯得無可奈何,卻看梁逍只是冷冷地一句話都不說,心裡也沒了主意。
按道理,冒犯皇后是一條,在宮中私藏武器又是一條,條條都論罪當誅的。
只是,若梁逍真的要殺她的話,就不該這樣不說話。但此刻他只是看著徐星沫求自己,卻不表態,定然有他的原因。
想起徐星沫當日說過,她與梁逍從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馬。
梁逍從小在宮中被冷落歧視,雖然此刻她十分肯定梁逍的心百分之一百都在她身上,可是,那畢竟是她沒有參與到的過去。也許,他小時候當真與徐星沫有著不一樣的情誼。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嘆了口氣,對梁逍道:“皇上,這次就算了吧。也許徐小姐也只是在宮中悶得太久了,所以容易亂想。”
果然,此話一出,梁逍眼中劃過一絲釋然。雖然他依然冷著臉,可卻也接了話下去:“皇后你可想好了,當真放過她?!”
“得饒人處且饒人。徐小姐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倒是皇上快叫人過來包紮一下才是真的。”她心裡嘆了口氣,自己果然猜中了。一絲酸中帶澀的感覺,忽然就這樣爬了上來。
梁逍瞥了小麟一眼,小麟會意,便讓人將徐星沫帶走了。
御醫幾乎是奔著入了門。梁逍雖是皮外傷,但劃痕卻深。御醫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就取出藥箱開始包紮。
打發了御醫以後,梁逍忽然嘆了口氣:“幸而我在你身邊,不然那一下過去,興許我就見不到你了。”
蘇清雨帶了點苦澀,笑了笑:“那日,她想用金簪扎瞎我的眼時,你不也不在場?!我這人命大,不會死得那麼容易。”
梁逍卻毫不意外地笑道:“你以為你真的那麼命大?若不是楚瑜出現得及時,誰能救你?不過,你可知道楚瑜為何來得那麼及時?”
蘇清雨奇怪地看著他道:“難不成又是你安排了人在背後?”
梁逍卻不再說話,牽了她的手朝殿門外走去。
她被他拉著,急急地追了幾步,卻忍不住問道:“你倒是說啊。”
“你可記得驚風送信的事?”他瞥她一眼,邊走邊閒閒地問道。那慵懶的樣子根本不像發生過剛才的事。
見她點頭,他說了下去:“那日莫然的信來了以後,我急得什麼似的。可是後來一想,既然莫然在你身邊,那以他的能力,定能保你無虞。”
她當然記得,更記得宸驚風說他咬筆頭寫信的事。
他笑了笑,繼續說:“我讓驚風帶了兩封信給你和莫然。我告訴莫然,我已得了確切訊息,德賢太后以你和大乾為條件,想換取楚瑜對徐家的支援。”
“我告訴莫然,你回宮後,楚瑜定會親自到京城來。我讓他先做出離開的假象,好讓德賢太后的眼線傳訊息讓楚瑜現身。然後他就暗中注意德賢太后的動靜,自會有人在宮中傳訊息給他。那人就是綠玉。”
“果然不過兩日,你就忽然消失了。幸好你及時將金簪扔在地上,不然綠玉也沒有那麼及時出來找莫然。是他讓人假扮了德賢太后的人,請楚瑜到水牢裡。本想讓阿飛在途中將你帶回來的,卻沒想到老頭子這次也插手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下腳步,定睛看向她,眼中滿是愧疚和掙扎:“說實話,每次我一想到他們為了你,居然都親自現身來救時,我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也怪我當時不夠強大,竟要借他們的手來保護你。”
她訝異地看著他。見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