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坐下後,梁逍朗聲宣道:“眾位卿家平身。”
趁群臣紛紛起來之際,他悄悄附在她耳邊道:“你都聽到了。我娶的,只是蘇清雨。你可不能再說我娶了別人!”
“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一個解釋!”蘇清雨不以為然,誰叫他趁自己不在,隨便找人代替自己行了大典?這可是她一輩子一次的婚禮!難道還補辦不成?!
梁逍只得訕訕笑著,心知此關有些難過。
不過,只要她回來了就好。
帝后竊竊私語,群臣們看在眼裡,心裡卻各有盤算。
這兩個人,光是坐在一起的樣子就已經夠般配了。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居然可以如此無視下面百多號人,自己說自己的悄悄話。
看蘇皇后雖似是有些氣惱,可自登基以來就不苟言笑的皇上卻一副樂得吃癟的樣子,絲毫沒有了平日那懾人的天威。
都說皇上早已極愛蘇皇后,今日一見,才知所言不虛。
頓時,那些打算將女兒送入宮爭*的心,都涼了半截。
此時居然還是司馬靜濤率先出列,跪下奏道:“啟奏皇上,微臣請罪!”
“司馬卿家何罪之有?”被他打斷,梁逍倒也不惱,但卻奇怪他的話。
司馬靜濤身子微轉,依然跪著,話卻是向蘇清雨說的:“為了之前公審娘娘一事,微臣向皇上和娘娘請罪。”
蘇清雨早已猜到他說的是這件事,可心裡驚訝司馬靜濤為人大膽耿直。
公平地說,那次他也是為公,不能因此怪罪。
她微微一笑,站起來,在朝臣們驚訝的眼光中慢慢走下丹陛。
走到司馬靜濤面前,她低頭看了看他,卻一下子就轉身跪在他身邊,對梁逍說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后說來聽聽。”梁逍驚訝的眼神一點都不比朝臣們少。
本來司馬靜濤主動提起這事,就已經夠冒險的了。
當時還是陵王的皇上為了救出心愛之人,強闖刑部大堂的事,天下皆知。以皇上對皇后的態度來看,就算皇后不追究,怎知道皇上有沒有記恨?
換了旁人,早撇清關係了。他倒好,還敢提起來。
素日裡,司馬靜濤因為公正耿直,判了不少權貴,也得罪了很多人。如今,他們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暗暗等著看司馬靜濤獲罪。
司馬靜濤也是極為驚愕。他雖然還是有點相信皇后不至於公然報仇,可是,有些事情卻說不準的。
蘇清雨看了看司馬靜濤,瞭然地笑笑,說:“司馬大人多年忠心為國。不管在公在私,從無二心。此等忠臣,望皇上嘉獎,以示公允。”
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可皇上坐在龍椅上,似是一點都不驚訝皇后會這樣說。他只是笑著讓他倆平身,然後看向左相,問道:“依左相看來,這是該獎,還是不該獎?”
不等寧煥之說話,蘇清雨便搶了話頭:“論五公會審,司馬大人是為了維護朝綱,該獎。論方才的力爭,司馬大人是為了天下穩定,該獎。無論哪一件事,臣妾都實在看不出不該獎的地方。請皇上聖鑑。”
聽了她的話,寧煥之笑了,拱手對梁逍說道:“皇上,臣的看法雖與司馬大人不一樣,可娘娘所言皆是實話。論理,該獎。”
梁逍神情微凝。沉吟了一下,他揚聲道:“司馬愛卿素來為國為民,此心可鑑日月。擢升司馬靜濤為中樞尚書,擇日賜造尚書府。”
此話一出,只見他身後負責文書的太監刷刷幾下,便已經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雙手捧上給梁逍過目。
梁逍點頭允了,便對司馬靜濤說:“愛卿,日後可要繼續為大乾出力啊!”
司馬靜濤驚住了。他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本是一絲內疚而請罪,做夢都沒想到,到最後居然變成了皇后為自己說好話,皇上居然還當場就允了?!
滿朝文武也驚住了:擢升中樞尚書,那可是統領幾個最高部門的尚書。可以說,放眼滿朝文官的品階,除了左相右相,接下來就是中樞尚書之位了。
這司馬靜濤,運氣也太好了吧?!
官雖只升了兩級,但卻是皇后親自求來,更是皇上御口批下。這等榮耀豈是正常升遷可比?!
這些人都是官場上久經風浪的,哪裡看不出來,司馬靜濤的擢升,並不是皇上真的看到了他的功勞,而是皇上對皇后的*。
殿中一片安靜,在場人羨慕驚訝嫉妒的眼神,言溢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