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能單看表面,更何況,賽諸葛是否桃靈兒尚需證實。”
“的確。”溫暖思索著點了點頭,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將唇邊勺中的湯喝下,眸底泛起幾分興味道:“炎華鼎的事說完了,要不你再給我說說我和你以前的事?”
“想知道?”
“當然。”截止目前為止,她從他嘴裡知道的除了炎華鼎之外,就是她叫溫暖,又名歐陽明月是明月閣的閣主,又名慕寒,是他麾下的醫官,前一個身份為女,後兩個身份為男之外,其它一概未提。
“那得看你付出什麼酬勞。”君熠唇角含笑眸色極深的看著她。
“……”溫暖默默滑出他的懷抱,“我這人比較吝嗇。”她向帳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眉眼半抬,挑釁一笑道:“不過區區餘毒而已,我很快就能將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
“誠然。”君熠寒笑得意味深長,她瞞著他的諸多事,他也想知道的清清楚楚。
溫暖瞧著他的笑,突然有些頭皮發麻,她幽幽的轉回脖子,剛抬手掀開帳簾卻見一名姿容俊逸的男子出現在帳外,那男子見著她,緊皺的眉霎時挑高,詫異道:“王妃?你不是被王爺休了麼?怎麼會出現在王爺的營……”
“白鷹!”他未完的話被君熠寒一聲冷喝打斷。
她體內的控顏丹藥效恰在昨日耗盡,是以容顏並未變回“慕寒”的模樣,仍舊是她的本顏,加之君熠寒抱著她落入濃霧之後便用披風將她罩得嚴嚴實實,白鷹並未看見她的容貌,因此,他並不知道“慕寒”就是溫暖。
“原來你把我給休了啊。”溫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眉眼挑了挑問的漫不經心,“休了我,娶別的女人?”
這究間是怎麼回事?白鷹看著眼前的兩人腦子有些發懞,難道王妃忘了王爺將她休了之事?還有,昨晚被王爺帶回的慕寒去了哪裡?莫不是被王妃捉姦在床?
他左瞧瞧黑沉著臉的王爺,右瞧瞧笑得令人背脊生涼的王妃,深覺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好,趕緊說完正事,撥足閃人是王道。
“王……”
“這事是個誤會。”他話音剛起,卻被君熠寒的聲音打斷,只聽君熠寒語中帶著些許無奈夾著幾分薄怒道:“這是等你記憶清楚了自會明白,到時,我倒還想聽聽你如何給我解釋。”
王妃現在記憶不清楚?真失憶了?
雖然八卦可貴,但貴在偷聽,杵在當事人面眼就只有當炮灰的命,白鷹深諳其道,趕緊道:“王……”
“莫不是有人看上了你,求我讓位,然後我成全了她,讓你休了我娶她?”溫暖瞧著他不太好看的神色試探著猜測,猜測後又立即皺眉否定,“不對,這般白蓮花乾的事我絕不可能做,若真有這麼個人,我不打死她就算仁慈,哪還可能拱手讓給她。”
“本王如今才知,本王的王妃是個悍婦。”君熠寒聽惡霸似的宣言,清冷的眉眼被笑意點染。
“縱使我記不太清楚你為何休了我,但休了就是休了,如今我可不是你的王妃,別亂叫。”溫暖悠悠道:“更何況,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因為我現在腦子記的不太清楚而誆我?”
君熠寒冷眼看向一旁唇角緊抿的白鷹,“有事?”
白鷹瞧著他久違的吃憋模樣,只覺被打斷兩次說話所憋的悶氣悉數出盡,他咳了咳將喉間的笑意壓下去後,這才道:“昨日回來後,有部分士渾身棉軟無力,醫官們查來查去卻查不出個結果,屬下這才來稟報王爺,看如何處理?”
“渾身棉軟無力?”君熠寒還未答話,溫暖卻眉峰微皺率先道。
“是。”
“我隨你們一同去瞧瞧?”溫暖抬眸看向君熠寒。
溫暖瞧過之後開了藥方留給醫官,隨君熠寒來到帳外,這才坦誠道:“這藥出自我手。當日為抱答賽諸葛救命之恩,就應她的要求配了方藥給她,倒沒想到被她用到了這場戰事中。”
“解釋的這般仔細是擔心我懷疑你?”君熠寒笑看著她,“我對你的信任超乎你的想象,縱是你之字不提,我對你都不會有半分懷疑。”
“你就這般信任我?”溫暖停住腳步看向他,眸色湧動。
“……或許,我只是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君熠寒思了思,眸底含笑,卻是故作疑惑問她。
“……”溫暖一口氣梗在喉頭,無言以對。
翎國金國汐月國三國交界處有一處極為寬廣混亂的三不管灰色地帶,這裡亂石嶙峋寸草難生氣候惡劣,集聚了眾多走投無路的窮兇極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