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熠寒眸色錯綜複雜驚怒交織,但此時懷中女人已失去控智發了瘋,縱使他有滔天怒火,也是有火無處發。他森冷的眼眸掃向角樓上臉色蒼白神情激動的男子,手中長劍破空劃過,角樓轟然塌落。他抱著溫暖隱於濃霧中,消失不見。
申胥在角樓倒的霎那將大驚失色的賽諸葛帶向城頭,他放開她,退後一步,問道:“接下來如何?”
賽諸葛稍稍平復了下心緒,眸底泛起抹微微掙扎,最終掙扎被寒芒取代,她至袖中拿出面紅色令旗朝著此前黃色令旗相同的方向,高舉晃動。遠處人影急速奔走,霎時,一陣狂風撥地起,攜漫天沙石直卷向城外寒軍。
但狂風至,濃霧散,城下哪還有寒軍的蹤影?
寒軍早在鼓聲的指引中悄然撤離。
寒王,果然不容小覤!可再不容小覤又如何?是人,總有弱點。而她,似乎恰巧發現了他的弱點。賽諸葛雙拳緊握,唇畔笑意陰寒。
“王爺,這……”白鷹跟著君熠寒進了營帳,驚疑的指著被披風罩住趴在他肩頭不停儒動的身影。
“出去。”君熠寒聲冷如冰。
“是。”白鷹不敢再多問,打著寒顫趕緊離開。心頭則暗自猜測,難道王爺真的是對慕寒情到深處無怨憂,已到了撥不出來的地步?
君熠寒將溫暖從肩頭撥下來,狠狠扔在榻上……厚實的被上,怒火中燒看著唇角滿是血漬的她,面色極駭人道:“本王的血味道如何?”
溫暖捂嘴打了個飽嗝,對他的怒氣毫無所覺,眼珠遲緩的轉了轉,抿了抿唇,眉頭緊皺,極為誠實道:“不好,太苦。”
“……睡覺。”君熠寒握緊的手背青筋直跳。
“不睡。”溫暖爬起身就要下床離開。
“那就繼續吸血。”君熠寒按住他的肩將脖子主動湊上前,心頭不斷告誡自己,她此時神智不清,不能一般見識,縱是有天大的怒火,待她神智恢復清明時再收拾她不遲。
“不吸,苦。”溫暖掙扎著下床。
“吸是不吸?”君熠寒怒火漸漸抑制不住。
“不吸就是不吸。”溫暖心頭燥意越來越強,喉頭乾涸的令她想發狂,面對君熠寒的糾纏,她怒火高漲。
君熠寒被怒火燒紅的雙眼怒瞪著她腥紅的眼眸,溫暖被他禁錮掙脫不得,怒火直線飆升,她抬起腿狠狠朝他腰側踢去。君熠寒就著她用力的方向帶著她順勢一個凌空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溫暖全身被她壓住動彈不得,直惱怒的將唯一能動的腦袋猛然撞向君熠寒。
本就壓抑的怒氣,被溫暖徹底點燃。君熠寒看著眼前因撞的太用力而眼神有點暈眩額頭青紫但卻因撞著他而露出些得意之色的溫暖,怒紅的眸色轉為暗沉。既然註定今晚點了她睡穴也無濟於事,非要折騰到筋疲力盡才肯罷休,那麼倒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
他反手拉過被子將兩人兜頭罩上,唇狠狠的向身下人吻去。
溫暖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正打算坐起身,結果腰剛往起一抬又重重倒了回去,全身的痠疼讓她皺了皺眉,她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頭頂的床帳,一時分不清究竟發生了何事。
“醒了?”慵懶帶著分沙啞的男聲至耳邊傳來。
她猛然驚坐起身,腰腿間的不適讓她痛的齜了齜牙,她看著身側因她起身而牽動被子露出上半身精瘦胸膛的男人,瞠目道:“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問完見他視線不是落在她的臉上而是頸部以下且漸漸變得暗沉,心頭瞬間恍然大悟,忙不迭伸手撈起被子將自己捂上。結果這一撈又撈得過猛,將被子給全部撈了過來,以至於身旁的男人……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她眼前。
雖然風光甚好,但是,但是她心臟承受力不好,先是遮著為妙。
她頰上泛起抹濃濃的胭脂色,扭過頭,一手捂住自己胸口的被子,一手挪出些被子往他身上蓋。沒有視線打前鋒,盲蓋很容易就碰到些不該碰的地方。
君熠寒喉間逸出聲低低的悶哼,溫暖手一抖,從某個地方劃過,燙得她肌膚生疼趕緊縮了回來。
“你、你自己蓋。”溫暖語間有些微惱。
“這樣豈不是更快速方便。”君熠寒伸手將她一拉,她便直接連人帶被倒在了他身上,手中緊捂的被子更是被他拽了出來蓋在兩人身上。而這,直接倒至了她斜趴在了他身上,肌膚不著寸縷相貼。
流氓!
溫暖心頭悲憤不已,但現下睡也已經睡過了,要再糾結於這些問題也無濟於事。她盡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在意肌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