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熠寒微帶戲虐的聲音在她鼻端含著溫熱氣息響起。
“你……”溫暖嗔了他眼,未完的話卻被他悉數封回唇中,腦中暈暈糊糊的想,這廝鐵定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訴她這朵花的含意,讓她瞎擔心,然後看著她的猶豫心頭暗自爽快。
“不專心。”他似懲罰她的分心,在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待她吃痛神思清醒幾分正欲給他咬回去時,他卻突然加深了唇舌間的攻勢,讓她的腦子瞬間熬成了鍋濃稠的糊糊。
一吻畢,她似跑了千米長跑般軟在他懷中喘著氣。他略顯粗重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語聲低沉喑啞,“可願意?”
“我願意。”溫暖埋在他胸前的頭輕輕點了點,溫軟而甜蜜。
他心頭一緊,縱然知道她的答案,可這一刻,聽著她親口答應,卻讓他的心竟也跟著亂了節奏,那難以言喻的喜悅如電流般躥入四肢百駭,讓他只想更緊的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愛。
“唔。”修長的指尖挑起溫暖的下巴,熾熱的吻印上她的唇,再度奪走她的心神,誘她沉淪。
不知何時,天空細碎雪花悠悠灑灑飄落,綴在肌膚上滲透點點涼意。君熠寒火熱的唇舌終於退離,單手攬過她的腰間扶住她軟綿的身子執起她的手,將一枚戒指套於她的指間,戒指上正嵌著玉曇中凝成的紅豔如寶石的血珠。她的手膚如凝脂蔥瑩玉白,配上這豔紅的血珠戒指,美的令人心顫。
他的吻落在她的指間,比飛落的雪花還要柔軟。濃黑的眸深深鎖住她秋水迷離的雙眼,潺潺流動著無盡愛憐。
“看下面。”他攬著她的腰飛身而起,溫暖還未從他的柔情漩渦中撥出身來,聽他如此說,本能的向下瞧去,瞬間訝異的睜大了眼。在平地上時只能看見無數的各自盛開的曇花,然在這高處俯瞰卻見這些潔白如雪的曇花開的別樣眩彩奪目,它們如一個萬花筒般,分亦曇花合亦曇花,而這最大的一朵綿延整個十里坡的曇花,他們剛剛站的位置竟是它的花蕊處。
“好美。”她驚不自禁的嘆息出聲。
“能得你的歡心,也不枉我花的這翻心思。”君熠寒帶著她在細雪中掠過盛開的曇花。
“哎,這麼漂亮的景緻,我想再看看。”溫暖掙扎著向後扭頭瞧去。
“別看了,要看明年再來。”君熠寒將她的頭撥回。
“為……”她剛出口的話生生頓住,曇花一現,這怕是到了芳華盡時吧,他不想她看見花落心生哀傷。
“好,我們明年再來。”她看著掌心那朵永不凋零的玉曇,輕輕擱在心口的位置,又柔聲補充:“以後每年都來。”
“好。”他含笑回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仙眷侶麼?”此前女子清脆的聲音同次響起,她望著細雪中飄然離去的兩人吶吶感嘆。
“喂,你眼裡究竟有沒有我?把我當死人麼?氣死我了。”她旁邊的男子聲音亦飽含怒氣的響起。
女子輕哼一聲瞅了他眼,扔了塊零嘴調回頭打算繼續賞花,可定睛一瞧,漫山遍野的曇花竟霎那凋零,她興致高昂的情緒瞬間跌落骨底,泛起無盡花逝的惆悵。起身整了整了衣衫,她頗為悶悶道:“走吧,回了。”
“怎麼突然就心情不好了?”男子語帶不明的問她,試探道:“生氣了?”
“能不生氣麼?”女子叉腰怒瞪他,“你看看人家寒王,只帶心愛的姑娘看花最美的時刻,你再看看你,哼,剛剛為什麼不帶我走,讓我看見曇花霎那凋零,心頭惆悵又傷感。”
“不就是個花謝,有什麼好傷感的。今年謝了明年不照樣開,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他語聲雖怒氣重重,但卻動作極其溫柔的牽過她的手,“走啦,我這輩子雖不是寒王,也沒有寒王的本事,待他能待她心愛的姑娘多好,我也會待你多好的。”想了想,又補充,“比他待她心愛的姑娘待你更好。”
“這還差不多。”女子繃著笑意,主動挽上他的胳膊,“走啦,回家,明兒記得早些帶上彩禮來我家提親。”
“知道了,傻丫頭。”男子摸摸她的頭,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回走。
沿途小徑上,有情人各自成雙歸去,月光將她們的身影拉長,一雙雙,一對對,恰似盛開的並蒂花。
“行了行了,別彈了,直接把衣服褲子給小爺脫了。”楚歡翹著二朗腿,沾著兩片大鬍子,坐在京中最大青樓的包間內,中氣十足的對正在彈琴的花魁婉婉姑娘命令。
“爺,奴家賣藝不賣身。”婉婉姑娘撥琴的指尖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