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來這棋子的作用發揮的倒挺快,是時候…”她撫袖從容落下一子“該下下一步棋了。”
溫暖回到將軍府她寢房暗室中將衣服換回,銀面具摘下露出的卻是一張風姿絕秀的臉,眉目疏朗如含明月半彎,膚若凝脂勝冰雪玉蘭,而這張臉此時卻以極快的速度做著最細微的改變,僅僅是幾個眨眼的瞬間便恢復成她原本的模樣。
銀面具僅是她的第二道偽裝屏障,她的第一道偽裝屏障正是這張會“變”的臉。“變臉”這活傳統方法無非是易容,但她不喜,一是因顏料抹在臉上不舒服人皮面具戴著又難受不透氣;二是相對於自己“本身”的臉來說傳統方法被發現的風險機率較高。因此,她特地為自己研製出了一種可改變容顏的藥丸,名為“控顏丹”,這藥吃下後能極快速的改變人的容貌且每次改變的均不一樣,但這藥也有個小小的缺點,每次改變時間為十二個時辰,必需等到時間後藥效自動消失。
以前在將軍府時溫暖覺得這個缺點不算個缺點無所謂,但現下在王府,若是君熠寒長時間內仍這般將死未死的拖著,那麼每月這十二個時辰“她的消失”起初或許會比較容易矇混過去,但久而久之必將讓人起疑,畢竟強將手下無弱兵,她可不相信如今的寒王府真如表面上看著那般孱弱。因此,她認為她有必要將這個缺點給調整下。
馬車在王府前停下,溫暖付了車錢後步履閒適的向王府行去,門口的護衛見著她顧不得行禮轉身直接向府內奔去。她拾階而上在硃紅色的大門前停住腳步,抬頭瞧了瞧懸掛著的匾額,“寒王府”三個字遒勁有力筆峰凌厲在月色下透著凜冽的霸氣和威嚴。
嫁入寒王府這麼些時日,她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顯赫的門眉,不過她不怎麼喜歡,雖然氣勢雄厚但卻給人壓迫感甚重。嗯,等君熠寒向閻王府報道後,她一定將這匾額給拆下來,掛上她“溫府”的匾額,這“溫府”二字一定要請德高望重的儒學大家王老先生來寫,他的字型如行雲流水,筆峰宛轉處均散發著隨遇而安的氣息,這很符合她的格調。
這大門的顏色也太深了些,不好,最好是改成暖色系…
“夫人。”
一聲虛弱中飽含著深情的呼喚打斷了溫暖對未來美好生活的遐思,君熠寒被白鷹摻扶著站在的扶桑花旁,豔紅的花色趁的他本就毫無血色的肌膚更加蒼白。
第二十四章 王爺薨了(片斷一)
“夫人。”
一聲虛弱中飽含著深情的呼喚打斷了溫暖對未來美好生活的遐思,君熠寒被白鷹摻扶著站在扶桑花旁,豔紅的花色趁的他本就毫無血色的肌膚更加蒼白。
“王爺。”她回以同樣深情款款的呼喚,如多年相思終得見般情思難抑大步上前衝入他的懷中,本就還剩一口氣吊著,看他這樣拖著也是受罪,她不介意做做善事幫他一把。
“咳咳。”君熠寒被她這飛奔入懷的激情一撞,胸膛間抑制不住的震動,咳的像要將肺腑撕裂般,毫無例外的偌大口血噴出,他拼著最後一口氣道“是本王疏忽,讓王妃受苦了,如今能親眼瞧著王妃安然無恙的回來,本王也就安…安心…”
終於要死了麼?
溫暖心頭大喜,面上卻神情驚慌手足無措的將他唇邊的血漬抬袖胡亂抹了抹擦了擦,費力的扶著將全部身量壓在她肩上的君熠寒,她語帶哭腔的將他猛烈搖晃“王爺,你沒事吧?王爺,你說說話啊千萬不要嚇為妻?王爺,你醒…”
“砰”溫暖搖的用力過猛,君熠寒身子後仰的同時她沒拉住腳下一“滑”生生的壓在他的身上。
這下該死透了吧!
一撞二搖三壓,三連計上陣,就不信折騰不死他!
然而…
“夫…人…”他奄奄一息的聲音在她身下響起。
難不成竟然給…壓活了?!
她驚悚的抬頭朝身下瞧去,卻正好瞧見他閉眼歪脖子,她心頭大松甚是滿意。
只有不努力的“劊子手”,沒有弄不死的病秧子!
溫暖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悅中無視周圍人的詭異神情,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覆在君熠寒的胸膛上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抹弧度欣賞著他斷氣的模樣。她心頭有些惋惜的伸指描畫著他仍帶著餘溫的眉眼,唉,真真是可惜了幅好皮囊。
白鷹在剛剛溫暖“投懷送抱”時就順勢將君熠寒不動身色的挪到她身上,此時正靜靜的抱臂站在不遠處的廊簷下瞧著兩人,深深覺得最出名的戲班子華月班的當家花旦楚楚姑娘都沒這兩人的演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