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很想將這兩個字回敬給他,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和這個自戀的男人計較,隨即聽而未聞的向幾步外的馬車走去,然當她撩簾而進時卻略略一愣,裡面竟坐了個容貌清俊的男子正閉目養神,她上錯了馬車?
正在她思襯著是該先下去問問清楚還是先給對方打個招呼時,那人眼簾微啟,“還不快過來坐下。”
“王爺?”他那令她熟悉到骨子裡的清冷的略顯疏離的眼神及低醇的嗓音讓她幾乎不用思考便脫口而出。
“慕姑娘真是好眼力。”君熠寒略略頜首。
“……王爺過獎。”溫暖在另一邊坐下,眼風朝君熠寒覤了覤,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那句“慕姑娘”竟讓她有種他在打趣她的錯覺,但此時瞧著他的神色端正無常,又似是不像,她只好將這詭異的感覺壓下,攏著衣袖默默坐著。
馬車轆轆前行,躲在暗處的玉瑤憤然轉身欲離開抬頭卻見洛緋正雙手環胸神情嘲諷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怎麼,見著自己竟還不如一個男人漂亮終於認清自己連個男人都不如的事實了?”
“再漂亮也是個男人。”玉瑤冷冷一笑推開洛緋大步離開。
“王爺也要和屬下一同去?”馬車行出軍營後,溫暖瞧著君熠寒無下車的際像這才恍然想起這個問題。
“本王從此刻起便是你的兄長,名喚慕熠。”君熠寒隨手拿過本書閒然翻看。
“王爺要親身犯險?”溫暖眉峰微皺。
“本王最近軍費緊缺,去撈一筆彩禮倒也不錯。”他眼也不抬的回道。
“……”溫暖恍然有種,一朝回到初相識的錯覺。
“主上,屬下查到明月閣閣主歐陽明月曾為了溫姑娘與太后公然敵對,太后曾兩次派人去捉拿歐陽明月,第一次明月閣避其鋒芒提前撤走,太后的人撲空,第二次太后身邊的王公公帶人去清剿明月閣,歐陽明月重傷被人救走,王公公帶去的人卻盡數折損,至那戰之後便無甚歐陽明月的訊息,但奇怪的是”青巖眉峰微皺,接著道:“屬下向悉日明月閣的人打聽,有人稱在翎國發生政變的當日一名極其狼狽的女子闖入了明月閣,恍然聽聞這名女子自稱是閣主歐陽明月。”
明月閣閣主歐陽明月,隱去閣主身份趕去安仁助寒王冶瘟疫的顧寒,寒王妃溫暖。孟孤染斜挑的眉眼露出抹妖豔的笑,若是歐陽明月是名女子……
“派人去查最近寒王帳下新進人員,將名單畫相交於本座。”,他起身邁出大殿,紅衣的衣袍逶地,聲音慵懶中透著冷意,“備馬,本座倒要看看她如何七十二變。”
馬車行至距鶴鳴山十里左右,速度由奔跑的豬降為年邁踟踟而行的老牛,溫暖與君熠寒相處於這一方小小的空間,這空間便免不了全是他的氣息,暌違許久的安心層層將她包裹,理所當然的,她一邊心安的同時一邊開始犯困,至玄冰洞醒來後,許是她太思念君熠寒又許是體內盅毒作祟,向來嗜睡的她,竟落了個淺眠的毛病,無論再困卻總是睡不踏實,真真是日復一日的精神折磨。
此時這睏意襲來,她便毫不抗拒的任自己沉淪在這睏意中睡去,她真的太需要一場踏踏實實的睡眠來舒緩精神的疲勞。
聽著她淺淺的均勻呼吸聲,君熠寒自久未翻動的書頁上微抬眼眸,隨手拿過一旁的披風微微起身卻又一頓,他縱然是真正的女子他又何時做過如此體貼的事,更何況他是名男子。可他既未做過這般體貼的事為何此時做起來又如此自然,仿若他曾對一個人百般溫柔到成為習慣。
心頭自空落處突生一股煩亂,他抬指微挑車簾讓涼風灌入吹散這縈縈撩繞於鼻端的異香。
第七章 空手套白狼
“打、打、打、打劫!”馬車前一道響亮卻不連貫的聲音橫空出世。
溫暖在馬兒的嘶鳴聲中皺眉醒來,挑簾躬身而出,仍帶著幾分睡意的眼在瞧著前方不遠處叉著八字步手握大刀努力做出凶神惡煞模樣的呆愣漢子時有些懷疑,“你是哪路劫匪,報上名來。”,她步下馬車拂了拂衣袖淡淡問道。
打劫的呆愣漢子被她如此淡定一問,面上一慌變得不淡定,抬袖試了試通紅的臉上滴下的汗水憋了半天才更加結巴道:“我、我、我是、是、是鶴、鶴、鶴鳴寨、寨的。”,天吶,不就打個劫麼,怎麼他有種對方才是劫匪的錯覺,呆愣漢子心頭哀嚎。
“鶴鳴寨?”溫暖眉眼半挑,在呆愣漢子期待的眼神中,她點了點頭道:“沒聽過。”
呆愣漢子神情一滯,這鶴鳴寨可是威震匪界更何況現在還在他們的地盤上,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