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慕容婧重重冷哼,怒聲道:“龐天可是你力保向哀家舉薦的人,結果哀家給他十萬精兵,他不旦慘敗自身還被擄入敵營,這就是你力保的人才!”
“太后,勝敗乃兵家常識,寒王常年帶兵征戰詭計多端,龐天敗在他手上倒也在情理之中。”曹奉之示意殿內候著的人全部退下,幾步上前將盛怒中的慕容婧攬入懷中柔聲安撫道:“婧兒,你先消消氣,氣多了這如花的容顏可是會提前凋零的。”
“少跟哀家胡扯,哀家這可是跟你談的正經事。”慕容婧雖仍語中帶怒,但面容已緩和不少。
“你我談的何時不是正經事?”曹奉之說著的同時手在她腰間緩緩遊移。
“奉之!”慕容婧皺眉拍掉他作亂的手面色微沉。
曹奉之見她如此模樣知她此次是動了真怒,遂也正了身形正色道:“依我看此事倒不值你如此大動肝火,既然龐天被抓了那便再挑一名將軍前去接任龐天的位置便是,雖然此次龐天大敗,但畢竟我軍主力還在。而如今當務之急卻不是急於打敗寒王,畢竟寒王雖勢弱,但卻也難一時半刻攻下,然另一件事卻是萬萬再等不得的。”
“你是指?”慕容婧神色跟著肅然。
“不錯。”曹奉之點了點頭,“皇上如今身子每況愈下,怕是拖不了多少時日,寒王如今雖然起兵,但卻是以清君側之名,並非是要爭奪皇位,皇上與他畢竟是一母所生親兄弟,他現如今膝下無子,而楚歡卻是你所生,他選皇位繼承人,必定是在寒王與楚歡之間做出選擇,而這個選擇會選誰,”,他語中意味深長,“你我怕是心知肚明。”
“這事”慕容婧眸色一冷滲出層層殺意,“的確不能再拖下去。”,她如今雖大權在握能夠與君昊天分庭抗禮,但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若皇位真落入君熠寒之手……她心陡然一沉,眸中厲色更甚!
“皇上,該喝藥了。”德貴將藥碗放在御案上輕聲提醒道。
“撤了罷,朕不想喝。”君昊天語中滿是疲態,置於案上的手微抬露出衣袖下原本骨肉均勻現下卻是皮包骨的手腕。
“皇上,這藥有助於您的身體康復,你還是喝了罷。”德貴強撐著笑臉勸道。
“康復?”君昊天揉了揉額,狹長的眉眼中如盛著潭死水攪不起半點波瀾,“朕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朕心裡有數,這些藥不過尋個心理安慰罷了,又何必。”
“皇上,您千萬別這麼想,您……”
“行了。”他眉峰微皺打斷德貴的話,吩咐道:“去將穆安喚來。”
“是。”德貴只得揣著滿腹憂愁去喚穆安。
“皇上有何吩咐?”穆安大步而來。
“這封密旨親手交給寒王。”君昊天至暗閣中拿出道聖旨遞給穆安,削瘦的面上神情凝重,叮囑道:“此事事關重大,絕不可有絲毫差池。”
“屬下定不傉皇上使命。”穆安雙手接過聖旨轉身離去。
不過是須臾,君昊天已感心力憔悴,越發不濟的精力告訴他,他或許真已時日無多,如此也好,他在這個位置真的太累了,若能早些擺脫這些煩擾去下面陪荷兒,想必荷兒也定會很開心。
思緒飄渺回到一年前,慕安將從城牆上縱身而下的溫晴帶回,並將她的一翻話一字不落的轉訴給了他,他心底最後的那份搖搖欲墜的希望終於徹底粉碎,最初溫暖告訴她荷兒已與三年前離開,她不過是千年後借宿於這身體的一縷孤魂,他雖不全信但卻也隱隱猜測她說的是真的,畢竟她除了荷兒的身子外,性格喜好行為方式等等與荷兒無絲毫相似之處,縱然一個人會隨著時間變遷而改變,但絕不可能變得如此徹底,再到後來的接觸,這份猜測讓他越來越偏向於相信她,可他心底卻仍自欺欺人的不願正視荷兒已離開他的事實,他就這樣懦弱的逃避著,直到,溫晴親口承認她曾加害荷兒,與她所訴之處不謀而合,他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忍噬心的現實。
溫晴,一切都是溫晴!
君昊天每想到這個女人便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然再想到自己竟然將她當做荷兒的替身寵愛了三年,他更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以死向荷兒謝罪。
“你究竟要把我折磨到什麼時候?”暗無天日惡臭滿布的天牢最裡端被鐵鏈鎖著四肢披頭散髮骯髒不堪的女人對門口的君昊天怒吼道。
“永無止盡!”君昊天語聲冷寒的回她四個字。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女人神情猙獰而瘋狂,拖動著鐵鏈想要向君昊天撲來,然剛走了沒兩步又被鐵鏈生生的拖了回去,她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