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閒風姿綽綽的男人此前緊繃的心絃跟著鬆了下來,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槍開啟槍膛看了看竟是空的?
是他沒了子彈了還是故意沒裝子彈?
顧辰羽瞧著她微微變了的神色,心頭微痛,她明明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在乎的人,可這次卻當真了,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他不在她生命中的這幾年時間,果真如他所擔心的,有了人捷足先登。
不過,好在一切還來得急。
他看了看神色清冷的君熠寒,笑著上前微嘆帶著絲寵溺對溫暖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這麼容易騙,這是我送你防身的,喏,唯一帶來這把槍的最後三顆子彈。”說完不待溫暖開口又轉身對君熠寒道:“在下願帶鶴鳴山眾人效力王爺麾下,不知王爺可願接納?”
溫暖被這一連串變化弄得有些腦子轉不過彎,再聽他如此一說,直覺的抬眸看向君熠寒,卻見他眉峰微不可見的輕皺,卻終是頜首答應。
也對,如此不費一兵一卒的收服鶴鳴寨還能增加軍事力量,有何不答應的理由?
溫暖只覺手中的槍和子彈極其燙手,想要還回去,可現在似乎時機不合,遂只得先暫時收著,後面尋個時間再還回去。
原本想著這一別以後應不會再見,至少短時間內應不會見到,現他竟然直接帶著鶴鳴寨歸到君熠寒麾下成了低頭不見抬頭見,想到此,她便只覺以後的日子頗為有些令人頭疼。
而鶴鳴山的眾人接到通知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倒是很快淡定下來,甚至還有些興奮,寒王啊,傳說中的人物啊,能跟著寒王打天下那是件多麼光彩的事啊,至少比窩在這當土匪強多了,於是眾人極為手腳麻木的收拾包袱欲直奔寒王營帳而去。
然收拾完了的眾人臨走時卻發現個問題,既然與寨主成婚的是染染姑娘,而慕姑娘又被她兄長帶走,當然,幾人的真實身份顧辰羽沒有告訴鶴鳴寨眾人,因此,現在便出現了個問題,那本應做為新嫁娘嫁給慕公子的副寨主水玉去了哪裡?被寨主拋在喜堂裡的染染姑娘又去了哪裡?
眾人將寨內裡裡外外找了圈後,結果卻在水玉的房內床上找到了她,醒來後她竟有些睡意迷朦的問了句:“你們怎麼在這裡?吉時到了麼?”,鑑於慕公子花轎裡的是自己的妹妹,眾人估摸著應是慕公子為救自己的妹妹給她來了這麼一手,讓她昏睡,不忍打擊她被拋棄的事實,乾脆二話不提三兩句說了下寨主帶領鶴鳴寨歸順寒王麾下的事後讓她趕緊起來收拾,而至於染染姑娘,眾人裡裡外外找了不下三遍都沒找到,最後也只得不了了之,急急向山下奔去,畢竟相較於一個女人而言,還是隨寒王打天下比較重要,女人嘛,隨時都可以有的,而隨寒王打天下一展抱負的機會可不是想有便有的。
回到大營後,溫暖恢復了男裝,她行至君昊天營帳外正欲給他瞧瞧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怎會才一年不見便如此病弱不堪,還未待侍衛通報卻見君熠寒撩開帳簾而出,面色是罕見的凝重。
“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在這裡做什麼?”君熠寒瞧見她停步問道。
“屬下見這位公子似乎身子有些不適,特來為他瞧瞧。”溫暖斟酌著道,畢竟此時還未公開君昊天的身份,她言詞間還得謹慎著些。
“果真是醫者天下父母心。”君熠寒眸色極深的看著她,語聲一時讓人難以分辨是誇讚還是嘲諷,“瞧完了到本王營帳裡來。”
“是。”溫暖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今晚的君熠寒讓人心頭隱隱有些難安,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此時也顧不得其它,她拂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混亂,著侍衛向裡通報得到許可後挑簾而入,瞧著斜靠在床頭身形枯瘦面如紙白的君昊天一時間只覺恍如隔世。
“你來了。”君昊天握拳抵唇咳了咳,似早料到她的到來,指了指床邊的矮凳道:“坐。”
溫暖從容坐下,道:“在下略會些醫術,瞧著閣下似有重痾纏身,不知閣下似否介意在下為你瞧瞧?”
“如此,有勞。”君昊天未有任何猶豫微微捋袖伸出皮包骨的手腕。
對他如此泰然的動作溫暖倒是有些微詫異,作為一國之君對人如此不設防,溫暖笑笑抬指覆上他的脈搏,果不其然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她身上打量之後,問道:“不知慕姑娘與荷兒是何關係?”
“在下是男子。”
“無論你是男是女,我只想知道你與荷兒的關係。”君昊天言語間是掩不住的疲憊,並未在這問題上與她多做糾纏。
“幾年前曾有些交情。”溫暖語意含糊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