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熠寒?
溫暖腦子一轉已明白了個七八分,她與水玉應是被調換了花轎,看來他前幾日與水玉商量的便是這事,可水玉不是要嫁的是他麼?莫非水玉最終想要嫁的其實是辰羽?她想了想覺得這個最有可能,君斷熠寒的出現不過是她的一塊試驗石一個跳板罷了。
送親隊伍的人很快在地上倒了一片,其中的三個卻穩妥妥的站著與他們一處,雖然面容較為陌生但那氣質與現在的情形,不用猜溫暖也知道這三人是誰,定是君昊天穆安德貴三人。
此地不宜久留,幾人趕緊下山,然溫暖卻在見到德貴足下踩著的極細的絲線時,心頭一驚,大聲道:“小心。”反身便將君熠寒撲倒在地。
塵土紛飛熱浪灼身,溫暖只覺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喉頭不可抑制的低哼出聲。
“受傷了?”君熠寒扶她起身眸色複雜的看著她。
“沒事。”溫暖皺眉看向德貴,卻見他正躺在君昊天臂彎間已斷氣,而穆安本就受了重傷,剛剛的一番動武加之護住君昊天,此時已是面如色金紙唇角流血。
若非她那晚被炸聲驚醒再對辰羽有所瞭解,心頭多了幾分警惕,溫暖心頭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後果。
“爺,您快隨王爺走,屬下去引開他們。”穆安強撐著身子握劍向聲音來源處飛身離開。
“穆安!”君昊天自是知道以他如今的情況這一去必定是凶多吉少,想將他喚回來,然穆安卻頭也不回的眨眼間消失在山道處。
山間不光有陣法還有炸藥做的陷井加之搜查的鶴鳴寨寨眾,可畏危機重重,而剛剛那聲炸響更是為鶴鳴寨的人指明瞭他們的位置,縱然有穆安去轉移他們的視線,但幾人知道這其實並無多大用處。
尋了處空處,君熠寒稍加打量確定全後讓溫暖和君昊天呆在此處,他自己則身姿凌空而起如上九天,掌間開合內力吸納處四周山石浮蕩,衣袖揮動間,山石如高空墜落隕石紛紛砸入方圓十里,瞬間炸響聲此起彼伏連帶著腳下整個鶴鳴山都在微微震動。
溫暖有些瞠目結舌的瞧著衣袂翩然如神袛般落於眼前的男人,她與他相識至今,雖知他非等閒之人,但卻未曾想到等閒到這種地步,拋開他救她於鳳凰臺前以內力抵禦萬箭之時,今日算是她第一次見他出手,果真是,非同凡響。
僅此一招,不止破了羽辰的陷井更混淆了敵人的視線,讓他們不知往何處去追。
如此,剩下的這山間的陣法,於他而言可想而知根本不足為虛。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下了山,然當踏出林子的那一步,溫暖卻腳步一頓,眉峰微皺的看著前方石臺上眉目清朗卻面沉如水正靜靜等著自己的男人,她眸色微轉看向君熠寒,卻見他神情如常,似對此已是預料之中。
“暖寶,跟我回去。”百里景然無視一旁的君熠寒和君昊天,雙眸直直鎖定溫暖柔聲道。
溫暖輕搖了搖頭,語聲卻極為堅定:“我不會跟你回去。”
“是因為他?”百里景然負於身後的手緩緩抬起,手中卻是一把銀亮的槍,槍口直指君熠寒,眼眸卻絲毫未轉的看著溫暖。
“顧辰羽!”溫暖大驚終是忍不住怒喝出聲,想要跨步上前擋在君熠寒的身前卻在他微微扣動扳機的動作下不敢有絲毫動作,辰羽的槍法在國際上數一數二號稱槍神,誠然,她的動作是快不過他的槍的。
“終於肯和我相認了?”顧辰羽輕笑了笑,瞧著她滿是怒火及掩飾不住的慌亂神色眉頭微皺,她竟為了一個男人失態到這種地步?
“你喜歡他?”他問。
君熠寒蓄力的掌隨著他這句話微收。
“他是我兄長,我自是喜歡他。”溫暖故作平靜道,然心頭卻一陣陣發緊不敢去瞧旁邊君熠寒的神色。
“兄妹?”顧辰羽玩味的笑笑,“我倒不知當今寒王殿下何時多了個妹妹,莫非是認的義妹?”,若非他天生警覺性高,派人去查探,加之後面宮裡派來的刺客,查出被劫上山來的三人身份很是麻煩,他乾脆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將人帶走,自己和暖寶成親後便直接帶人離開,任由他帶人來攻打早已人去寨空的鶴鳴寨,卻沒成想到,他沿途多加防犯卻仍是低估了他,讓他將暖寶給帶走,徒增了這些麻煩。
“百里寨主果然不容小覷。”君熠寒淡然的隨手撕開面具卻在幾人眨眼間他身影一閃顧辰羽手中的槍已到了他手中。
縱然自己輕功如何了不得,但溫暖捫心自問比起剛剛君熠寒露的那一手還是得差上幾許的,她瞧著身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