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落下,玉瑤唇角的笑意凍結,君熠寒則是眉眼中具是對那一子的讚賞之色,她落子的位置竟然與他想的一模一樣,他的夫人真是聰慧,這莫不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玉瑤姑娘,該你了。”溫暖指尖輕點棋盤出聲提醒。
玉瑤唇角扯了扯,勉強露出個從容的笑來,指尖拈棋在另一處落下一子,還好,她記下了當時棋痴自己對弈解棋局的落子處,縱然不能贏她,至少也能與她平分秋色。
然半柱香時間過去後,玉瑤唇邊的笑越來越難維持,溫暖落子處怪異刁鑽,竟與棋痴的套路背道而馳,當她以為自己必勝時,她卻在下一步將她困得無路可走,當她以為衝破圍困柳岸花時明她卻又給她當頭一棒,終於,這一進一退中,她明白了溫暖的用意,她根本是在戲弄她羞傉她!
玉瑤心頭怒意洶湧,然面上卻是淡淡一笑,將棋子放回甕中道:“王妃棋藝高超,玉瑤自愧不如,這局玉瑤輸了。”她起身帶著些歉意道:“玉瑤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就不打擾王爺與王妃的雅興了。”
“不若為夫與夫人對弈一局如何?”君熠寒瞧也未瞧轉身離開的玉瑤對溫暖道。
“就這局殘棋?”溫暖眉眼半挑。
“好。”君熠寒一口答應。
當三五子落下後,玉瑤此前的敗勢立轉,當半個時辰後,君熠寒一子落下淡笑道:“夫人承讓,為夫略勝一籌。”
這算是調笑她還是給在給她找臺階下?不過與他對弈倒是挺暢快,溫暖淡然笑笑,起身對君熠寒道:“為妻給王爺看樣東西。”
若不是這玉瑤拿著棋盤來找君熠寒下棋,她倒還差點將這事給忘了。
君熠寒隨溫暖進了房裡,見她拿出個白玉棋盤放在他面前,眸中帶笑道:“夫人這是意猶未盡,想換副棋盤再與為夫對弈?”
溫暖笑而不語,將黑白棋子按序在棋盤上排成只鷹的圖形,當最後顆棋子落下,那棋盤竟然“啪嗒”一聲輕響分為兩層,溫暖將下面那層抽出遞給君熠寒,道“這是傅晉懷用來換她女兒周全的地圖,與你所查的江淮私造兵器案有關。”
君熠寒細瞧了瞧,眸色漸深隱隱夾著幾分怒意。
溫暖倒了杯茶遞給他道:“可有為妻能為王爺為憂之處?”
君熠寒眸中怒色一收,攬著她在他腿上坐下,將頭擱在她肩頭唇角微勾道:“不若夫人幫為夫分析這白玉棋盤的地圖如何?”
他本是與她玩笑,沒想到溫暖倒真仔細的瞧了出來,不過須臾便道:“這是一幅藏寶圖及運輸線路圖,但這圖卻是真假混餚,為妻對地理位置不熟悉是不太能分辯出真假。”
“夫人真聰明。”君熠寒偏頭在她面上輕啄一下,笑著道:“既然夫人不能分辨出真假,那為夫便分析給夫人聽如何?”
溫暖以為他應是三言兩語便直接完事,沒想到他竟然一條一條的細細的分析給她聽,她瞬間有些頭暈腦脹,她對這些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王爺,為妻不……”
“別動,仔細聽,嗯,剛剛應該說到這處水路……”君熠寒直接打斷溫暖的話接著繼續講。
溫暖有些氣悶,但瞧著他一本正經的給她解說的模樣,也就真的沒再開口打斷,但她再強打起精神仍是不能阻止睏意來襲,還不到半個時辰,她便靠在君熠寒的懷中睡去。
聽著耳邊傳來的輕淺呼吸聲,君熠寒終於停止瞭解說,他將玉盤放下抱起她將她輕柔放在榻上為她蓋好被子,帶笑的唇角微抿,眸色幽深的望著睡著的溫暖,指尖輕輕的至他眉眼間撫過停下,這雙總是淡漠的眼眸,究竟何時才能將他映入眼底?
他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輕而柔無絲毫慾念,有的僅是那纏繞在心間的珍視。
關門聲響起,溫暖眼睫顫了顫卻沒有睜開,她微微翻了個身面朝裡側睡去。
夜半,皇宮內一抹纖細的身影靈活的躲開巡邏的侍衛急掠而行,雖然皇宮綿綿幾千間房屋宮殿眾多,但她這幾日已將皇宮宮殿分佈圖牢記於腦中,此時正明確的朝著目標快速前行。
不到半刻鐘的時辰她已來到太后所居的宮殿,但令她有些奇怪的是太后的寢殿四周竟無甚守衛,也不見執事宮人在外值夜,她心頭有些微疑,原本打算直接掠過去找王公公所居之處的腳步微停,尋了個隱蔽處藏好身正欲想個法子瞧瞧裡面的情況時,卻聽裡面傳出些破碎的女人的呻吟聲及男人的低喘聲。
溫暖眉頭一皺,這可是太后的寢宮,如今裡面傳出這種聲音,主角是誰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