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隨意的飲酒姿式卻將他身姿的弧度拉得恰到好處,慵懶而恣意。
楚歡腦子暈了兩暈,撫著更加狂燥的心臟死命的向前奔,大叫道:“孟大哥救命,有采花賊要將抓我奸了賣窯子裡去。”
他此“豪言”一出,指尖將將觸角他衣袖的棕衣男子腳下一個趔趄,被他兔子般的順利奔到了孟孤染身旁去。
“呵呵,好巧啊,孟大哥,我們又遇見了。你可一定得救我啊。”楚歡笑得傻不愣登的抬起隻手和孟孤染打招呼。
“救?”孟孤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今次可是又招惹了誰?”
“沒有,絕對沒有。”楚歡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這次是他們主動招惹我的,他們是採花賊,他們垂涎我的美色想要非禮我,還要把我給賣了換銀子花。孟大哥,他們是不是很可惡?咱們關係也這麼鐵了,你可一定得幫我收拾他們。”
“你這小傢伙倒是挺能攀關係。”孟孤染伸手揉了揉他腦袋,只覺這感覺著實不錯,難怪這些日子怪想念他的腦袋,果然手感頗好。
“不許對公子無理。”棕衣男子怒喝,隨即語聲軟了下來對楚歡恭敬道:“老夫人極其想念公子,還請公子隨屬下們回去,以慰老夫人思念之情。”
“你們是採花賊,爺絕不跟你們走。”楚歡直接躲在孟孤染身後。
“敢在本座面前呼喝放肆的,你還是第一個。”孟孤染垂眸把玩著指尖的白玉酒杯,唇畔點上抹笑意,“趁著本座現下心情好,你若自殘雙臂本座便留下你一條命,其它人也一併放過,若是你不從,”他指尖微動,白玉酒杯瞬間化為粉末至他指尖流瀉而下,“本座,一個不留。”
“好狂妄的口氣,在下倒要領教領教閣下的武功。”棕衣男子語落飛身而起。
孟孤染瞧著他的身影如瞧著地上的螻蟻,不過拈指輕撣間,隨著一聲悶哼,棕衣男子矯健的身軀已至半空墜下,而兩個臂膀則極為不自然的垂掛在身體兩側,手中緊握的劍也掉在地上。
“大哥。”
其它暗衛大驚,皆怒視著孟孤染,憤然撥劍欲提棕衣男子報仇,然他們剛衝上前幾步,卻又紛紛捂著肚子面色扭曲的停下。
“哈哈,中了,中了。”楚歡瞧著這些人的反應跳起來歡呼道,他見孟孤染側眸看向他,立即興致勃勃的解釋道:“他們想抓我,我就在房裡放了把火,那火裡面加了些料,聞著氣味的人都會中招,拉個十次八次絕對不成問題。”
所以,現在他住的那家客棧及其周圍小半個城的人都在不停的找茅廁,甚至為了個茅坑打的頭破血流。當然,守公共茅廁的大伯大媽們倒是趁此大賺了一筆橫財。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楚歡說完後得意洋洋的等著孟孤染的誇獎。
“倒是比本座預想中的要好上些許。”孟孤染眸底被他染上抹笑意。
“那當然。”楚歡絲毫沒理解到這句話背後的深刻含意,拉著他道:“孟大哥,咱們快走吧,換個地兒喝酒,這個地方味兒不好。”他說著的同時還故意瞧著那些憋的額頭冒冷汗的扇了扇鼻子前的風。
“不將這些採花賊殺了?”
“呃,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就放了他們吧。”他心虛的拉著孟孤染就走。
孟孤染瞧著他極力避開他視線的模樣,豔麗的唇畔泛起抹幽深笑意。
邙山邊界距如今君熠寒所統轄的江東地區中間隔著軍事據點滁州,而滁州軍事要職及政務要職皆由慕容婧的親信擔任。此次邙山之戰之所以未及時給予支援,主要礙於老天爺不合時宜的在滁州境內下了場特大暴雨。滁州通往邙山之地必經的一條水路—寬約百丈開外的沁河,河水洶湧氾濫,生生將冒著暴雨行軍的滁州軍阻擋在了河對岸,只能望河興嘆。
寒軍此次雖天時地利人和攻下邙山邊界,但這僅僅是個開始,如若不徹底除掉滁州軍這個榻邊猛虎,邙山邊界極易落入慕容婧的手中。
是以,當務之極,揮師滁州!
君熠寒吩咐完布軍安排後,眾將領退出營帳,僅餘洛緋及白鷹留了下來。
“皇上現在情況如何?”君熠寒問。
“氣色已經開始好轉,按照慕寒之前的吩咐,再泡七日應可痊癒,之後注意調理身體便是。”白鷹回道,想了想,仍是開口道:“可要屬下再派人去查詢慕寒的下落?”
“不用。”君熠寒指尖輕釦著桌面道:“你可知明月閣?”
“明月閣?聽聞是以毒起家立足於江湖,非正非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