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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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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在新專輯中,音樂的力量和強度都在加強,也儘管他可以說,他的聽眾在退化,已經不能再理解他,崔健還說,他的新作品更多地注入了社會批判意識……但這一切不過是他正在失去青春的一個標誌,他應該知道,他曾經激動我們的不是那些批判意識,而是他音樂洋溢的青春精神。

一位走過80年代的中青年會這樣回憶起崔健,“走在大街上,我突然被擊倒了”。整整一代人被崔健的音樂所擊倒,而其原由當然不是那些習慣形而上分析的人所說的深刻性,它只是激起了那一代人始終被壓抑的青春的慾望。所謂治療了一代人“失語症”,正是激發了青春所應該有的放肆叛逆勁。而崔健身上最有利的武器,正是其自身的一副“崔大爺”的撒野氣質。在備受爭議的趙健偉《崔健在一無所有中吶喊》一書前的插頁上,崔健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那一副“操你大爺”的表情或許正表現了他音樂的本質——肆無忌憚地表現力量。

而這一切肆無忌憚必須以年輕作為基礎。這一點阿城說得極妙,“年輕氣盛,年輕自然氣盛,元氣足。元氣足,不免就狂。年輕的時候狂起來還算好看,25歲以後再狂,沒人理了”。所以崔健以36歲高齡說自己年輕時,這一切已經不再動人。走過北大學二食堂的舊址時,我總是在想,十幾年前在這裡演出的崔健該是怎樣的元氣十足。那時候,崔健似乎還沒有得到足夠認可。在油膩膩、亂哄哄的學二食堂,北大學生似乎沒有對這個中國的“鮑勃·迪倫”表現出什麼熱情,據說,拌著魚香肉絲或者大白菜的味道,觀眾在這裡進進出出,掌聲寥寥。一年後,崔健再次在大講堂出現時,只能容納1500人的空間擠進了3000人。這時候的崔健可能並不需要拼命叫喊“你們還年輕嗎?”因為,此時他不需要自我打氣。他的年紀本身已經給了他通向那一顆顆熱血、躁動的心靈的最短路徑。

如今這一切都變了。是當初那些熱愛傾聽的心靈變得滄桑了,還是為了保持以為的年輕,崔健給自己摻雜了過多的做作?或許兩者都是。可能,對於一個漫長的生命來講,靈魂可以激動的時期本就很短,這是整個暗淡生命中最明亮的時段,或許也是我們之所以存活在世間的主要緣由。不管是崔健還是李敖,他們準確無誤而又精彩萬分地在充當了這段時間中我們靈魂的導遊人,他們是內心深處最熱血沸騰的記憶。如今他們老了,我們也老了,像告別了蜜月期的情侶,我們相互指責對方的叛變,同時誰也無法忘記那些最美妙的時光。

一條人文主義狗

史努比是一條富有人文氣息的狗,舒爾茨把本應從屬於一位熱愛幻想的少年的品質,注入了這條狗體內,於是這條狗獲得了罕見的生命力。

當查爾斯·舒爾茨決定退休時,一位讀者這樣寫信給《新聞週刊》表明自己的哀痛:“當我的兒子還小時,他因為太喜歡史努比了,以至於決定讓自己成為一隻小狗。他吃完了所有的狗糧。而且,在好幾年內,他堅持每天都學一會兒狗叫。我記得有一天,他被一個他認為是朋友的人傷害了,這是他第一次感到世界背叛了他。他看著我,眼裡充滿淚水。同時說:‘我希望史努比是真的。’”

這個孩子的希望準確地道出那隻叫史努比的小狗讓我們如痴如醉的關鍵——它代表著人類永恆的困境——夢想與現實的衝突。這隻倔強富有個性的狗,如此堅決地拒絕承認自己作為狗的身份,當它的主人查理·布朗說,你看人家的狗,主人把樹枝扔出去,狗就會跑過去把它叼回來。於是,史努比就叼來一個樹枝,一下子扔到了遠方,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查理·布朗。它常常專注地坐在小房子上,寫作它的不朽的小說。儘管小說的開頭從未改變過,儘管它從來只收到退稿信。它常常幻想自己是一位勇敢的飛行員,並在一次世界大戰中成為戰鬥英雄……

不管是在舒爾茨生前還是死後,總有批評者堅持認為,在《花生》漫畫50年的歷史裡,除去最初的一段時間,舒爾茨是缺乏創造力的,他是個可恥的自我複製者。這種指責當然有其道理,但是它卻低估了舒爾茨利用那條愛幻想的狗和那些不合時宜的孩子所表現出的人性光輝,有了人性這條主線,不管那些連載漫畫多麼雷同,它已經產生了一種滲透心靈的表現力。史努比是一條富有人文氣息的狗,堅持尊嚴、不安現狀、耽於幻想、英雄主義理想——這已經是幾個世紀以來,文學作品描繪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