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不能由成本會計師開辦,也不能辦成一個只跟著變化的市場轉的商業性企業。那樣對我們來說,是很糟糕的,而對我們力求為之服務的社會就更糟糕了。”西方的大學與社會之間的學袍與市鎮之爭,在中國似乎根本不能成為問題。幾百年,牛津、劍橋這樣的一流學府堅持著對世俗社會的抵抗。但是,中國最著名的大學在南巡帶來的一片春風中,毫不猶豫地把改革開放的步子邁出去了,因為北大忘記了自己並非是一個創造利潤的機構,也不是一個面向市場的集體,它推崇的應該是精神的建設與守候。
始終沒有形成獨立校格的中國大學,在面對90年代的經濟誘惑時,紛紛放棄本來就缺少的貴族氣息,他們迅速調整自我適應市場。房地產、金融、股票、管理、財經、計算機成了一所大學最炙手可熱的專業,它們佔據了大學中主要的經費。
20世紀30年代,梅貽琦校長在與北京教育界的閒聊中,自嘲教育界之於政府,好比妓女之於嫖客,因為人家出錢,所以你要符合他們的要求。梅校長實在是不知足,那時大學的尖銳和自主性令多少今天的學者感慨。1992年,除了在政治上與經濟上給中國帶來的衝擊,中國的高等教育也迎來了一場暴風雨的洗刷,這其中摻雜了巨大的汙泥。相比於梅校長的某種屈辱感,今天的中國高等教育則帶著明顯的快感。
牛津大學校長在1998年5月北京舉辦的“世界大學校長論壇”上說:“大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