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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沒有答案,只能保持沉默,同時保持著他彆扭的姿勢。

衛崇榮每日和啞僕鬥智鬥勇,試圖逃出去,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毫不氣餒。

芙莉妲聞訊來過一次,警告他說,赫連濯並未放棄尋找他,望他好自為之。

衛崇榮不為所動,繼續我行我素。衛昭的大軍日漸迫近慶佳城,他不想辦法逃走,等著被人掛在城門上威脅衛昭嗎?至於能不能逃掉,那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事實上,在如何處置衛崇榮的問題上,賀容陵和芙莉妲的確產生了爭議。

賀容陵原以為,有衛崇榮在手上,衛昭總會做出些許讓步,誰知他是寸步不讓。這樣一來,人質的意義就沒有了,慶佳城告破,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賀容陵動了殺機。

芙莉妲卻不這樣想,衛崇榮活著,一切還有轉機,他們要是殺了他,衛昭搞不好真會屠城。其他人死不死她不在乎,可是她的洛伽,她不能看著他死,這也是她救衛崇榮的初衷。

赫連濯聽使者轉述了衛昭的原話,良久無語。賀容陵提出的條件比他原來的溫和多了,可衛昭還是不肯答應,可見在他的心目中,大衍的千秋功業才是最重要的。

赫連濯微微眯起眼眸,讓人去傳賀容陵進宮,相信他現在不介意說出他兒子的下落了。

摸透了啞僕的武功套路,衛崇榮跟他過招再不是不堪一擊,可惜差距過大,仍是無法戰勝對手,更不要說逃出去了。

衛崇榮嘆了口氣,無奈地躺在院子裡,看著滿天微弱的星光出神。啞僕見衛崇榮老不起來,過來拎他。衛崇榮趁機朝他背後襲去,卻被他反握住了右手,根本無力掙脫。

就在衛崇榮感嘆又一次偷襲失敗的時候,他看到銀色的刀光在眼前閃過,拎著他的啞僕驟然向前撲倒,背後是深深的刀口。要不是他反應迅速,非得被他帶到地上不可。

衛崇榮愕然抬首,看著站在對面的拓跋先翰,他手上的彎刀還在滴著血。

拓跋先翰在啞僕身上把刀擦乾淨,插回刀鞘,伸手拉了衛崇榮一把:“二殿下,快跟我走,秦王不肯答應任何條件,賀容主君改變了想法,跟大君說了你的藏身之處。”

衛崇榮愣在原地,一動也不肯動,眉頭深深糾結在了一起。

☆、第056章 凌遲

拓跋先翰臉上明晃晃寫著“此地不宜久留”幾個大字,衛崇榮沒有猶豫太久,就跟著他離開了禁錮自己數日的小院。

衛崇榮從沒在慶佳城裡生活過,對路線完全不熟,也不知道拓跋先翰繞來繞去,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但他相信,拓跋先翰是不會害他的,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摸黑走了半宿,拓跋先翰在一處破爛的民居前停下了腳步。衛崇榮不明所以,見他停下也就跟著停下了,好奇地睜大眼睛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拓跋先翰擰開生鏽的銅鎖,悄無聲息地進了屋。衛崇榮受他影響,也把腳步放地非常輕,生怕驚嚇到誰似的。其實,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傢俱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拓跋先翰不知從哪裡摸出兩根凳子來,自己坐了一根,把另外一根遞給了衛崇榮。

衛崇榮也不客氣,接過凳子就坐下了,認真地詢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救我的,可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你的理由會是什麼。”

拓跋先翰點燃一盞油燈,燈光昏暗昏暗的,照在人臉上,顯得很寒磣。他脫下外袍,扯下裹在右臂上的繃帶,不答反問道:“你就這麼喜歡刨根問底?”

衛崇榮的臉色變得更嚴肅了:“我們兩個的立場完全是不一樣的,而且我們之間還有著殺父之仇……哎呀!你的傷還沒好嗎?我怎麼看著好像變得更嚴重了……”

拓跋先翰傷在右臂,自己上藥很不方便,衛崇榮想到他好歹幫過自己兩次,也不糾結原因了,主動走過去幫他上藥,一邊上一邊說道:“我看你的傷口是舊傷沒好又重新撕裂了,還有些發炎,你最好注意一點,這幾天都不要用到右手,不然傷上加傷,會留下後遺症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衛崇榮絮絮叨叨唸了一通,給拓跋先翰上好藥,又把傷口包紮地嚴嚴實實,方重新坐了回去。

拓跋先翰抿唇笑笑,突然問道:“二殿下知道我是誰嗎?”

衛崇榮無語望天,翻出大片的眼白給他看:“當然知道,你是拓跋先翰。”

拓跋先翰愣了下,頓悟道:“哦,對了,哲哲那天叫過我的名字。”

衛崇榮搖了搖頭:“我第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