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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個饃饃,分給張一飛一個,然後自己拿著一個大嚼起來。

“我等下去打探一下,你躲在這裡不要動,我沒有叫你,你千萬別出來,一炷香以後,若是我還沒有回來,你直接原路返回,去給咱們的人報信!”

“頭兒,我們一起去!”

“你扯淡呢,一起去,萬一有事,咱們都陷在裡面了,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說話間,舒粟已經吃完了饃饃,將手裡的碎屑拍了拍,拎起手裡的腰刀,站起身來。

“藏好了!我去了!”

看著舒粟貓著腰朝著前面摸去,張一飛也開始緊張起來。初春的草,長的很快,他們蹲著的這片草叢,足足有半人高,不仔細的搜尋,是很難發現一個人藏在裡面的。

舒粟的身影三繞兩繞,消失在草叢中。一炷香是多少時間,張一飛很清楚,但是,蹲在這從中,時間彷彿被凝固了一樣,他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以至於連他的腿都蹲的有些發麻了,他都確定不了,這有沒有到一炷香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發堵,忐忑,不安,害怕,還是憤怒,種種情緒在他心裡激盪,讓他忍不住有大喊一聲發洩一下的衝動。

“啊!”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喊,他陡然一驚,這是舒粟的聲音,他很肯定,他極力想探出頭從茂盛的草叢中看過去,但是,除了空蕩蕩的一片,他什麼也看不到。

“麻痺的,為了二妞,老子豁出去了!”

舒粟的話,已經被他當做了耳邊風,要知道,這個莊子裡,不僅僅有原來的百姓,有高麗人,也有他張家村一村的父老鄉親,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逃回去,他決計做不到。而且,似乎舒粟遇到了麻煩,他不出去幫忙,那還算是人嗎?

這是什麼聲音?馬蹄聲?他霍然停住了腳步,從草叢中朝外望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莊子裡傳了出來,間或夾雜著有些不成人聲的慘呼。這樣的距離,他聽得更分明瞭,正是舒粟的聲音。

一陣陣說話聲從幾個騎在馬上,穿著漢服的人口中傳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某人的哈哈大笑,在他們的馬匹後面,拖著一根長長的繩子,在繩子的盡頭,赫然是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人形。

“頭兒!”張一飛用嘴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幫賊子,是要講舒粟活活的用馬拖死啊!

四匹馬,四個人,在莊子裡肯定還有他們的同夥。張一飛痛苦的打量著,他現在才知道,頭兒讓他一發現不對就立刻回去報信什麼用意了,這樣的情況下,他若是跳了出去,除了為舒粟作伴以外,沒有任何的意義。而這些人,即便是穿了漢人衣裳,他們的言語,還有奇怪的頭飾,都掩飾不了了他們是韃子的事實。

莊子被韃子打破了!

張一飛緩緩的退了回去,鮮血從他的手上,一滴滴的落在他身後的草叢中,在舒粟一聲一聲的痛苦的慘嚎聲中,他攥緊的雙拳,已經捏破了掌心。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遠,到了最後,已經聽不到舒粟的聲音了,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朝著廣平發足狂奔而去!

※※※

動了,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扇動天下的翅膀,就在這崇禎十一年三月的一個清晨,悄悄的扇起。

“新義安的軍報來了沒?趙守備怎麼搞的,不知道大人等得焦急異常嗎?”

平壤城一如既往的寧靜,只是軍務衙門前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軍士們,和平時有些不同,這種不同,在百姓們眼裡,是看不出什麼區別的,但是,在遲長青這等一直密切關注著平壤城裡一舉一動的人來說,就好似意味著有事情發生了。

趙貴是新義安的守備,實際上,北方數縣,幾十個莊子,基本上都是他的轄地,餘風派他去坐鎮哪裡,也就是看中了他的老成持重,按照目前的軍力來說,無疑趙貴是餘風手下掌握軍力最多的一個軍頭了。

訊息是三天前在新義安軍堡中的天機發回來的,毫不意外,趙貴的身邊,明裡暗裡一定會有天機的人,他們也是內務衙門的軍士,也許是某個總旗的小旗,總之,在新義安軍堡裡,發生的事情,就算是趙貴未必知曉,但是內務衙門肯定是多少有過耳聞的,更別說趙貴帶走軍堡內一半的軍力,大肆出動了。

發回情報的天機很是專業,至少,他沒有捕風捉影,而是將事情打探清楚了,再透過信鴿送回來的,但是就是他這謹慎的態度,使得平壤城足足遲了兩天,才收到確確的訊息:廣平的一個莊子,被渡江過來的韃子打破了,死傷了兩三百人,被擄走了近兩千人。

趙貴帶著人撲過去,肯定是馳援的,雖然此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