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這個,這叫實力,懂不,張先生都說過,不管是運道還武藝,都是實力,這個你羨慕不來,哈哈!”
“到時候,我殺個韃子,沒準,也能升官!”張一飛嘟囔著,腳步卻是一點都沒聽,好在舒粟的腳步也不慢,偏生將他這句小聲說話,聽得個清清楚楚。
“你要有這能耐,也得有這機緣啊!”張一飛哈哈一笑:“你當這些天的佇列白練了,真要開打,火器營的弟兄掃了一輪,輪到咱們出馬的時候,大家都是有陣型的,你敢貪功顯擺,內務衙門自己就把你料理了,亂陣可是要行軍法的,你得牢牢記清楚!”
“就沒有咱們將他們幹敗了追擊的時候嗎?我就不信,這軍功這麼難賺?”
“有,肯定有,不過,那也輪不到咱們鉤槍手,那是馬隊的時候,你得壓住陣腳!”
“我呸,我也會騎馬,早知道當初就去考馬隊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天色從矇矇亮,到大亮,到最後暖洋洋的日頭探頭探腦的鑽了出來,有氣無力的懸掛在天空。
“前面就是外二屯了吧,你看路邊的莊稼,整整齊齊,這是咱們莊子的產業,那些高麗人的莊稼,可是在不怎麼樣,都沒眼看,我就搞不清楚,一樣的田地,他們怎麼就能把莊稼種的那麼差?”
極遠處出現了村莊房屋的輪廓,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路邊的莊稼已經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了,這裡,已經到了外二屯田莊的地界了。
“累不累,頭兒,要不,歇口氣,吃點東西再走吧!”
“你累我都不累,別忘記了,你還是我練出來的呢!”舒粟看了他一眼:“去那邊喝點水,你不說倒是不覺得,這口倒是有些幹得緊了!”
從這條路上看過去,二三十丈的地方,有一道小河,一看就是人工休整過的,河道彎彎曲曲,沿著道路,一直延伸到了遠處的村莊,看得出,這些田地因為有這河道的灌溉,那些莊稼沒有乾旱之虞。
兩人走了過去,河水清冽的很,舒粟俯下身子,掬了幾捧水,痛快的洗了幾把臉,然後再捧上一大捧,酣暢淋漓的喝了下去。喝完,他回過頭,這才發現身後的張一飛,沒有和他一樣走了過來,而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直瞪瞪的看著河面上。
“看什麼呢?過來喝水啊,挺甜的!”
“頭,別喝了!”張一飛一把將他拉上岸來,手裡緊緊的按著自己的刀柄:“河裡有屍首!”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舒粟脖子後面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在對岸上游的那堆水草堆裡,幾根斜斜伸出來的樹枝中間,一個人浸泡在水中,那人頭臉都在水下,身體也呈現一種詭異的彎曲狀,顯然是死的透了。
“這人是從上面漂下來的,走,過去看看!!”
第三百三十章 魚肉乎 刺蝟乎?
走到那腦袋泡在水裡的人的跟前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這人背後那一道長長的已經泡的發白的刀口,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他們,這樣的傷,就算是沒有傷到五臟肺腑,光是流血就已經夠要人的命了。
“是高麗人!”舒粟開口說道,穿著這樣的服飾的,他見過無數,漢人的衣裳可不是這樣子。
張一飛還想把那人翻過來看一看的,聽到舒粟這麼一說,登時沒有了興趣,只是有些緊張的站在舒粟身旁,有些不安的問道:“頭兒,這人怎麼死在這裡,是謀財害命嗎?”
“不是!”舒粟斷然的搖搖頭:“他背後的傷口極深,這可不是普通的兇器能夠製造出來的,就算咱們手裡的好刀都不成,分明是這人在前面奔跑,被人從背後用長刀大力砍下,才會要了他的性命!”
他心中有些不祥之感,抬起頭來,看看正看著自己說話的張一飛,見到對方也是臉上陰晴不定。
“馬刀!”
“馬刀!”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個詞。
“咱們這一路來,到了這邊,好像路上就沒有看到行人了,這個時辰,莊子裡的人也該出來幹活,這事情有些不對頭?”
“莊子裡難道出事了?”
兩人有些沉默,順著河邊,慢慢朝前走去。整個天地間,除了偶爾幾隻布穀鳥的叫聲和身邊潺潺的水聲,就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越是這樣,就越讓兩人心中感到沒底,等到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莊子外面的田地的時候,兩人停住了腳步,在草叢中悄悄蹲了下來。
“沒有炊煙,沒有人聲,莊子裡一定出事了!”舒粟從口袋裡拿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