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擔心自己降不住陳浪這等桀驁不馴野性難馴之輩,會給自己惹來麻煩,最終無法收拾啊?”
郭業並無隱瞞,點頭實話實話道:“可不,畢竟這樣的人不好管束啊,而且又是鹽幫的幫主,呼風喚雨作威作福慣了,就怕……”
“哈哈,你想太多了!”
蘇定方搖搖頭,提醒道:“我給支個招兒吧,陳浪這人雖然人如其名浪是浪了點,但卻是極重江湖義氣,而且這些年鹽幫受著揚州張家和揚州各地官場的打壓,日子過得並不如意。到時候,你只要對症下藥,我想陳浪定會為你拼死效力。再加上我替你修書一封於他,我想沒有多大問題。”
郭業問道:“對症下藥?何意?”
蘇定方聽罷佯裝生氣,怒目圓睜道:“還要我說得再通透一點不成?你,陳浪、鹽幫幫眾、還有揚州張家,你只要處理好某些關係,與其同仇敵愾,替他出上一口怨氣,一雪前恥……嗯,還不明白?”
“啊?這下懂了!”
郭業立馬如小雞琢米般連連點頭,恍然大悟道:“多謝蘇大哥的指點,嘿嘿,懂了,懂了。”
蘇定方唔了一聲,說道:“回頭我便替你修書一封,你下揚州之前送到你府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剩下揚州之事全靠你自己了。”
郭業感激萬分道:“蘇大哥已經幫我夠多了,小弟感激不盡才是。”
“好了好了,婆婆媽媽像個老孃們。”蘇定方爽利地揮了揮手,拎起酒盅說道,“你若真感激我,就陪我痛痛快快喝上這頓酒,下次再跟你同桌喝酒,都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兒了。來,幹!”
郭業立馬抓起酒盅,與他相碰了一下,道:“有機會的,咱們今後喝酒的機會多的是。來,蘇大哥,我敬你!”
“來,幹,今天痛飲一回,不醉不歸!”
“幹!”
……
……
兩人捨棄酒杯直接用起酒盅來,喝得酣暢淋漓,漸入佳境。
不一會兒,地上桌子底下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罈酒盅,一片凌亂。
咚咚咚~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一人跑到兩人跟前,衝蘇定方喊道:“蘇將軍,可算是找到您了,殷大將軍召您回衙門議事。”
來人正是之前與郭業聊過天的曲胖紙曲校尉。
這廝一臉焦急之色,大汗淋漓,顯是跑了不少冤枉路。
蘇定方聞言,有些不悅地將提在手上的酒盅往桌上一扔,咒罵道:“奶奶的,連喝頓酒都不讓老子喝得這麼不痛快,殷天宗這廝真讓人煩厭,聒噪得很。”
說著,兩米大個兒豁然起立,衝郭業拱手抱拳道:“兄弟,對不住了,哥哥得先回衙門一趟,不然殷天宗這廝又要抓著俺的小辮子趁機發難了。”
郭業亦是起身回道:“蘇大哥先回去吧,正經事兒要緊,你我兄弟痛快喝酒的機會多的是。”
說罷,便將陪著蘇定方走到了樓梯口,目送著他與曲胖紙一同下樓離去。
兩人前腳剛走,劉振軒便蹭蹭上了樓,一臉神采奕奕地表情,低聲說道:“侯爺,你猜我剛才在酒肆門口看到了誰?”
東市乃是人流灘急的地方,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即便碰到個熟人也不覺得新鮮。
但是郭業見著劉振軒這幅怪異的模樣,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小子也算是走出過國門,見過異域風情大世面的人了,到底是看見了什麼人讓你如此一驚一乍的?”
劉振軒哂笑兩聲,還是一副猥瑣賤兮兮地模樣探過腦袋來,說道:“你猜我看見誰了?我居然見到了杜荷率著太子府六率親兵招搖過市,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頂明黃轎子裡坐得肯定就是太子殿下。”
郭業一聽,不由啐道:“切,不就是太子出巡嗎?你至於小村姑頭一遭進城,一驚一乍跟個土包子似的嗎?”
在長安城裡,太子出巡委實不算什麼新鮮事。
可誰知劉振軒一個勁地搖頭,說道:“不不不,卑職不單單見到了太子殿下,還見到了魏王殿下的儀仗。這還不止,後頭浩浩蕩蕩跟著一夥子人,有長孫大人家的大公子長孫衝,房玄齡大人家的大公子房遺直,而且貌似還有好幾位公主的鑾駕呢。侯爺啊,這種天潢貴胄雲集,當朝權貴子嗣跟隨的陣仗,卑職在長安這麼多年,可是頭一遭見到啊!”
“我草!這麼大的動靜??”
這下,郭業也淡定不住了,急急問道:“他們這是要幹啥?他們要奔哪裡去?”
劉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