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皺起眉頭關心問道:“穆師爺,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坐車轅替人家趕起馬來了?顧縣令,哦不,顧大人呢?”
第509章老上司的現狀
“大官人,可以通行了!”
郭業正問著穆師爺話,馬伕已然返回車轅衝郭業回稟了一聲。
此時負責戒嚴把守皇城三道門的守衛,已經衝郭業這邊揮手示意道:“朱雀門乃皇城三道門之首,城門之下不得阻塞,這位大人,還請速速通行!”
幾名侍衛明盔亮甲,手執金戈,神情肅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郭業知道這些皇城守衛跟負責把守皇宮的千牛衛一樣,都是些冷面冷心的傢伙,平常官員壓根兒就不放在眼裡。
隨即衝穆師爺輕聲招呼一聲道:“穆師爺,咱們進了皇城,到永福大街碰頭哈!”
說著,吩咐馬伕一聲“進城”,便鑽回了馬車之中,乘車徐徐透過朱雀門,進入皇城中。
郭業這邊一過朱雀門,手執金戈的守衛繼續衝穆師爺嚷嚷道:“下一位,請出示腰牌,令牌或入城文書!”
“有的有的。”穆師爺從車轅上跳了下來,小跑到朱雀門守衛跟前,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交涉道,“這位校尉,這是兵部庫司的出入令牌,請查驗!”
穆師爺此時的行為舉止頗為謹慎本分,小心翼翼到了極致,絲毫不敢張狂,不再似隴西縣城那般養尊處優,頤指氣使。
“唔,令牌無誤,過吧。”
守衛輕輕應了一聲,大手一揮衝身後自己的同伴喊道:“兵部庫司之人,放行!”
噠噠噠……
穆師爺跳回車轅,重新驅車透過朱雀門,進入了皇城之中。
過了朱雀門便是皇城地界兒。一進來,眼前就是一條環繞的護城河,河上架著一座拱橋,過了拱橋對面那端正是永福大街口。
郭業的馬車就停在那兒,等著穆師爺趕車過來。
兩車在拱橋那端的永福大街口相遇,郭業早早下來馬車候著穆師爺。
穆師爺喝停了馬車,重新跳下車來,喜道:“郭業,真的是你啊!哈哈,真沒想到幾年後我們還能在長安相遇,而且居然還是在皇城之中。真是有緣的緊啊!”
對於穆師爺,郭業打心眼裡感謝他。雖說他當初和顧惟庸有利用自己的嫌疑,但是當初在隴西縣衙的時候,若非倚仗著穆師爺,自己又怎能得到縣令顧惟庸的利用,藉著顧惟庸的勢,幹翻了捕頭秦威,且在縣丞吳奎和縣尉谷德昭的夾縫中求了生存呢?
正如穆師爺所言,幾年前在縣衙共事,幾年後卻能在帝都長安相遇,這是緣分呢。
見著穆師爺,郭業不由想起了在隴西小縣城的種種往事,思憶如風絮般迎面撲嘯而來,直入腦海深處。
突然,郭業想起當初馬元舉曾渡江告訴自己,顧惟庸不是因為政績卓著,被升遷調入帝都,赴任兵部嗎?
貌似還和自己一樣,都是兵部衙門的員外郎,只不過自己是兵司員外郎,他出任的好像是庫司員外郎。
同在兵部轄下,雖各司其職,但品銜都是一樣,從六品。
隨即,郭業問道:“穆師爺,你家老爺顧大人呢?我記得他也調進了兵部啊?”
穆師爺點頭說道:“沒錯,我家老爺已在兵部庫司員外郎任上呆了三年哩。昨夜我家老爺率人在庫司各大府庫盤點兵甲器械,熬了整整一宿未回家,我這不給我家老爺送早飯去嗎?”
果然,郭業暗道,顧惟庸還是在兵部庫司員外郎任上,結巴縣令可真是不輕易挪窩啊,在隴西縣令呆了這麼多年,沒成想到了兵部又是三年不挪窩,真是母雞下蛋好不費勁啊!
郭業瞟了一眼穆師爺身後的馬車,果然車內空空如也無一人,倒是擺放著一個遮著花布的竹籃,應該就是給顧惟庸送的早飯。
但是,這種事兒是下人該乾的活兒,穆師爺好歹也是顧惟庸的師爺,難道顧惟庸調入長安之後,沒有給他在庫司找份差事?反而當起了顧惟庸府上的老下人?
當即,他不解問道:“穆師爺,恕我冒昧,你如今怎麼幹起趕車送飯的活兒,難道顧大人居然窮到府裡請不起下人了嗎?”
穆師爺自嘲地笑了笑,搖頭嘆道:“顧大人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多少也有些家底,哪裡會請不起下人啊。只不過是顧大人宅心仁厚捨不得放我回隴西老家一個人孤苦伶仃,所以讓我在顧府常住了下來。穆某整日呆在顧府無所事事,又不能老是白吃白喝顧大人的飯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