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郭大人,一點都不奇怪!”
負責送兩名妓女出兵部的季布已然歸來,悄聲來到郭業身邊,偷瞄了一眼薛雄的房門,壓低著聲音,說道:“郭大人,自打下官來到兵部這些年,薛郎中一直都是這樣。您今天算好了,至少他沒有衝您雷霆暴怒發脾氣。換成往日,誰敢打擾了他的好事,肯定是被他抄起藤條爆打一頓,不開啟皮開肉綻甭想罷休!”
次奧,還這麼火爆脾氣?
郭業狐疑地問道:“那薛郎中就不打理兵司四房的事兒嗎?”
季布一副見怪不怪地樣子,搖頭道:“從未見薛郎中踏足過四房。按照咱們兵司的老規矩,基本上都是兵司員外郎在打點這些事兒。薛郎中基本上就是一人呆在公務房中,到點就出衙門回家。您未來之前,咱們兵司四房一直都是長孫大人在打理,哦,長孫大人就是長孫書令史的二哥,郭大人應該知曉吧?”
郭業知道季布口中的這位長孫大人就是長孫無忌家的老二,長孫衝。
繼而點點頭表示知道,不過他是越聽越覺得新鮮,這兵司大院裡頭居然還有薛雄這麼一號奇怪的人物。
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薛雄如此消極怠工,居然還能在兵司裡穩坐頭把交椅,不解問道:“那兵部尚書大人,兩位侍郎大人知道薛大人的事兒嗎?”
“知道,怎麼知道?薛大人的事兒,甭說咱們兵司大院,就是在其他三司都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那怎麼……”
“郭大人,甭問了,我知道您的意思。”季布打斷了郭業的提問,解釋道,“我告訴你吧,薛大人在沒來兵司之前,乃是咱們尚書大人帳下的一名虎將,衝鋒陷陣殺敵無數,聽說立下了不少功勞。後來受了傷無法繼續在軍中效力,尚書大人才讓他到了兵司裡頭出任郎中一職。”
奶奶的,原來是兵部尚書李靖的昔日舊部,怪不得敢這麼屌,又是消極大概啥事兒不管,又是胡作非為,堂而皇之的在兵部裡頭召妓,愣是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不過他好奇薛雄受了什麼傷,剛才見他行動自如的樣子,可不像受了重傷無法在軍中效力的樣子。
隨即問道:“季布,不可知道咱們薛大人哪裡受了傷?”
季布聞言,瞪大了眼珠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又是吞吞吐吐道:“這……”
“這你妹。”郭業知道這孫子又開始欲言又止,陰沉了臉下來,逼著季布說道,“季布,我可告訴你,今後兵司四房老子說了算。如果你再跟我吱吱唔唔的,小心以後沒有安生日子過!”
言下之意,季布若不實話實說,郭業很有可能天天給丫穿小鞋使絆子。
季布聽罷果然當真,急急說道:“大人別急,你要知道我自然會說,不過大人可莫要外傳,不然讓薛大人知道,下官完蛋了!”
郭業白了他一眼,啐道:“別廢話,你可我像多嘴多舌,愛打聽是非的人嗎?”
季布真想反問一聲,大人,您敢說您現在不就在打聽是非嗎?
不過他可沒那個膽兒跟郭業較勁,他將郭業拉扯到院裡一個偏僻的地方,遠離著薛雄的公務房,生怕讓薛雄聽見。
然後敷衍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說道:“薛大人,這個地方受了傷!”
郭業瞟了一眼薛雄手指的位置,這廝說得有些含糊,問道:“具體點,到底是哪個位置受傷!”
季布聽罷一陣頭大,只得將手指到自己褲襠的地方,說道:“薛大人這個地方受了傷,怕是今後傳宗接代都有困難了!”
“啥?”
郭業明白季布所指的地方了,不可置信地喊道:“你說咱們薛大人那根玩意受了傷????”
“噓!”
季布聽著郭業喊叫,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似的跳腳起來,阻止道:“大人,大人,您小點聲兒啊!您這是要害死下官我,萬一……”
“不對勁啊!”
郭業打斷了季布的埋怨,百思不得其解般問道:“剛才我可是明明看到薛大人的屋裡有兩個粉頭,對吧?而且還是你季布領她們出的兵部大門。如果薛大人那根玩意受傷不行,那怎麼還在房中召妓來著?這不科學啊!”
“呃……”
季布見著郭業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心裡著急上火,真想現在就閃人,奶奶的,私底下議論薛大人的隱秘之事,他想想都後怕。
繼而,季布輕聲趴在郭業的耳邊,說道:“大人,咱能不能不在這裡議論薛大人的事兒?下官心裡委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