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朱海兵領先一步向中隊後方的監獄走去。
隊員們接到命令,立刻閃電般的四散開來,奔向監獄,一部分人取得哨位的控制權,一部分人將監獄四角、出口嚴密封鎖起來。這讓監獄本想透過鐵窗看熱鬧犯人,在隊員猶如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中縮回了腦袋。這些裝備精良,從沒見過的大兵讓他們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他們也隱隱約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裡就是事發地點。”跟在後面的參謀長指著地上依舊泛出一片暗黑色的哨樓前端向朱海兵說道。
“並且四個哨位同時被襲,全部···犧牲···”參謀長有些壓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悲憤。
“時間!”
“凌晨三點到凌晨四點之間。哨位設定的是單時哨與雙時哨,三點換哨的時候一切正常,而四點鐘換哨的哨兵發現了情況,鳴槍示警···”
“監獄裡有沒有少犯人 ?'炫書…'”
“沒有,事發後就對監獄內部進行了清查,總計1136名犯人一個都不少。”參謀長說道。
“你來說說當時接哨的情況。”朱海兵將聲音放的溫和一些對跟在後面的一名士官班長說道。
這名士官掩飾不住眼中的悲傷,還未說話,兩行淚水就先行掉落下來。
“今天凌晨四點鐘,由我領班帶領崔放、梁軍進行交接班,走到哨樓還沒有發現本來該交班的王哲,我還以為他偷偷的在哨樓裡面睡覺···”士官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就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可是還沒有反應,我就著急了,我知道從前在其他地方也有哨兵在監牆上被殺的事件,只是沒有想到在我們這裡也出現這種情況···嗚嗚···”這個有著高原顯著紅臉蛋特徵的漢子蹲在地上大聲的哭了出來。
旁邊的中隊長也哭了,淚水從他通紅的眼睛裡湧了出來,口中痛苦的說道:“王哲才十七歲,他才是個孩子,他才是個孩子啊!”
朱海兵靜靜的等著他們哭完。
“然後,我穿過哨樓,走到西監牆找王哲,被一個東西絆倒了,手上摸了一把鮮血,我覺得不對,但是沒敢往壞的地方想,趕緊讓人開啟探照燈,開啟以後我就看見,看見···”剛剛止住哭聲計程車官,再次失聲痛哭起來,“我看見王哲沒有人頭的屍體就躺在那裡,地上都是血,都是血···”士官再次蹲了下來,狠狠的用拳頭砸著堅硬的監牆地面,拳頭與地面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皮開肉綻,而士官卻彷彿不知疼痛一般。
“他的人頭就掛在那裡,我看見他死都眼睛睜得大大的···嗚嗚嗚···那是我的兄弟啊!我的親兄弟!”士官的眼中通紅一片,幾欲流出血淚。
“首長,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士官突然發瘋般的嚎叫起來,跪行幾步抓著朱海兵的靴腰,“我知道你們是最厲害的特警,你們帶上我報仇,給我的兄弟報仇,我不甘心呀,我不甘心呀!昨天,就是昨天,王哲還偷偷的把我的衣服洗掉,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他,還是我的兵呀!啊···嗚嗚····”士官放開抓住朱海兵靴腰的雙手,狠狠的將額頭撞向地面,給朱海兵磕著頭,額頭瞬間皮開肉綻,鮮血順著額頭佈滿了臉龐:“首長,帶上我一起報仇,我張林元給您磕頭了!”
“咚咚咚!”的額頭碰撞地面的聲音不間斷的傳來,顯示著這個叫張林元計程車官心裡無比的迫切。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啪!”一聲輕響,朱海兵一記手刀切在這名士官的脖頸大動脈,將情緒完全失控的他擊暈。
“我答應你,幫你報仇!”朱海兵發出陰冷的聲音,眼中一小簇綠色的火焰燃起。
第七十九章 痕跡
情緒失控計程車官被兩名隊員抬走。
“給我看看現場照片。”朱海兵向支隊長張鐵生道。
“好的。”張鐵生向中隊長示意。
中隊長將現場照片掏出來,眼中淚光閃爍,似是不忍去看,但眼睛依舊定在了上面。
“首長,現場照片都在這裡。”中隊長雙手顫抖的將照片遞給朱海兵。顫抖的雙手顯示了他心裡的悲痛。
朱海兵接過照片,將不同角度拍攝的照片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將照片遞給雷蕭。
雷蕭拿起照片,首先印在眼中的是一具無頭的屍體,屍體身上是橄欖綠的武警冬常服,肩膀上火紅的肩章顯示著是一名列兵,這應該就是剛才那是士官嘴裡所說的王哲。整個屍體平平的躺在地上,半截身體泡在鮮血當中,其中右手四根手指齊齊斷裂,應該是恐怖分子在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