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再難找到睿王一脈的蛛絲馬跡了。
這些在葉勝男還只是個小宮女時,便聽說過了。
只是別人聽了許也只當是私底下的閒話,葉勝男卻曾幾番忖度過的。
因葉勝男看事情,素習看最終得益人是誰的。
再錯綜複雜的局面,端看誰是最後得益的,便能看出一二來。
而當年睿王被陷害與庶母通姦,當今皇上為了籌辦先帝萬壽節,可是一度主理宮裡內外的。
那時候若皇上有心賣個破綻給三皇子陷害睿王,也不是不能的。
所以當年奪嫡之爭,葉勝男可不會以為今上當真是清白的。
再言歸正傳。
薛雲上說罷睿王,又道:“正因事關睿王,安南王著人送信來,得知我並未在王府,才又折道往西北去。我也是因此才半路上改道了。”
葉勝男往薛雲上懷裡又依了依了,“既然如此可就棘手了。只是我的身世,又怎會事關上睿王的?”
薛雲上道:“其實當日見到韓氏與你竟有幾分相似,我便疑心了。這世上的人不可能會有無緣無故的相似,且這又是祖母處心積慮給我求來的親事,我不得不小心,所以我也曾查過韓家,只是未果我便丟開了。”
說到此,薛雲上攬著葉勝男靠在床頭,又拉過被子將兩人蓋起,才又道:“後來又聽祖母說起你的來歷,我這才知道是另有其人的。且那人的確是與韓家有些干係的。”
葉勝男抿了抿唇,道:“那到底是?”
薛雲上道:“可聽說過雲南的段家?”
葉勝男自忖了一會子,搖頭。
薛雲上笑道:“莫說你,就是多少人都沒想到那般偏遠落敗的世家,竟有這樣的膽量。”
葉勝男道:“這又怎麼講?”
薛雲上道:“倘若我猜得不錯,睿王當年應該是詐死的,而將睿王一系帶出京城,並隱藏起來的,正是恰好上京來給婁家下聘禮的段家。”
說罷,薛雲上冷笑一聲,又道:“當日全城搜捕,段偉程為擺脫嫌疑,又不忍毀壞婁二小姐的名聲,這才拿婁三小姐當幌子。眾人便皆道他與婁三小姐一夜春宵,那裡還分得出身去參與其中的,自然就不會疑他了。也讓他輕易帶睿王等出了京城。”
葉勝男沉吟道:“那婁三小姐怎樣了?”
薛雲上哂笑道:“段偉程倒是娶了婁三小姐。只是沒出兩年,婁三小姐便蹊蹺地死了。”
葉勝男這會子也已經聽出來了,道:“聽你的意思,我應該就是段家的子嗣?”
薛雲上點點頭,“只是段家對外說婁三小姐所生的女兒,因體弱在婁三小姐死後不久,也跟著去了。”
葉勝男道:“那你怎麼還說我就是他們家的孩子?”
薛雲上指尖點了點,葉勝男的鼻尖,笑道:“你忘了我祖母不成。祖母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把你身世說出來了,便一定是真的。也只有這樣,才會引著我順著你的身世查出睿王來。盡而將熙皇子暗中與睿王勾連之事暴露。這才是祖母的真正的目的。”
葉勝男聞言也不禁倒吸了冷笑一口,“好縝密的算計。倘若讓先前謀害龍嗣罪名扣到熙皇子頭上,失了人心,接著又爆出勾結逆臣賊子的,熙皇子可是又失了帝心的。那時候,熙皇子就是不死,也不過落個終身圈禁的下場了。”?
☆、第 129 章
? 想了一想,葉勝男又問道:“只是熙皇子當真與睿王勾結了?”
薛雲上笑道:“自然是沒有的事兒。只是就算是沒有的,憑皇上對睿王的心結,再有祖母和外祖父背算計,也能讓這事兒變罪證確鑿了。”
葉勝男道:“那這事兒,三爺是越發不能沾手了。從謀害龍嗣案看來,皇上與熙皇子到底是父子,皇上雖對熙皇子有所不滿,但更惱的還是鬧大了這案子的那些文人學子,所以那怕雲南那邊的事兒鬧出來,熙皇子不得好了,這鬧出這事兒來的人也定不能得好了。”
薛雲上笑道:“還是你瞧得明白。你也放心,因謀害龍嗣一案不成,雲南那邊的事兒還不會那麼早便發出來的,不然祖母也不會忙忙地把我放西北去走一遭的。”
葉勝男略一忖度,覺著也是這道理,可再一想又不由得憂心了起來,“若真如此,不知太妃會讓此事何時事發的,豈不是要時時提防著。這總不是長久的辦法。”
薛雲上道:“所以這事兒咱們不能這麼幹留著成禍害。”
葉勝男一驚,一把抓住薛雲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