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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不得入內打擾。”

公公甩了甩拂塵,恭恭敬敬道:“謹遵王爺吩咐。”

趙玠的視線從長公主和李襄面上一掠而過,然後離開。

*

不過幾日,汝陽王府的事蹟便傳遍了盛京城每個角落。

五皇子趙璋為了自保,不得不捨棄汝陽王這顆棋子,斷絕了與李家的所有聯絡,並未冒險向皇上求情。

李家徹底完了。

汝陽王斬首的前一日,魏籮乘坐馬車從外面回來,馬車剛停在靖王府的門口,便從角落裡衝出來一個人,不由分說地攔在馬車跟前,目光灼灼地盯著繡金暗紋的布簾,神情堅定。

車伕一揚鞭子,本欲呵斥,一看清她的臉,又驀地停住。

魏籮踩著杌子從馬車上走下來,看都未曾看對方一眼,舉步往府邸而去。

對方飛快地繞道魏籮跟前,“魏籮,站住!”

魏籮停住,看清對方的臉,正是一臉堅韌不屈的李襄。雖不知李襄為何在此,但魏籮對她素來沒什麼興趣,權當看不見她,從她面前直直走過。孰料李襄竟毫無預兆地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她:“魏籮,我知道靖王表哥最聽你的話,以前那些事權當我不對,我不該與你作對。我爹爹明日就要被處斬了,此案一直是靖王表哥審訊的,你在他面前說說話,他一定會聽的……”

原來是向她求情的。魏籮只覺得好笑,李襄哪來的臉求她?當初她信誓旦旦地說是自己與趙玠合謀陷害汝陽王,不由分說地甩她耳光,如今走投無路了,卻又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求自己。魏籮禁不住想,她看起來就這麼軟弱可欺嗎?

魏籮不急著入府了,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彎起水汪汪的杏眼,與她周旋:“那你說說,我為何要幫汝陽王說話?”

李襄垂了垂眼,再抬起時眼睛亮著複雜難辨的光。魏籮尚未來得及分辨那抹光芒什麼意思,她已開口:“當初從長潯山狩獵回來,我哥哥手裡一直拿著一個簪子,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簪子是你的。我哥哥睡覺曾經念過你的名字,他並非有意娶魏箏,他喜歡人是你。魏常弘的傷也不是我哥哥射的,是我射的,他只是替我擔了罪名,我哥哥以後再也不能參加科舉,一輩子都是平民了……就算救不了我爹爹,可是我哥哥是無辜的,希望靖王表哥能對他從輕發落……”

魏籮微微一滯,重新看向李襄,好一會兒才道:“你說常弘是你射傷的?”

李襄低著頭,坦誠地承認:“是我。”她以為這麼說魏籮就會心軟,喃喃又道:“魏箏投繯自盡了,哥哥一直喜歡你,跟你有過節的是我,求你放過我哥哥……”

沒等她把話說完,魏籮便彎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將她的臉抬起,毫不留情地問:“你有什麼資格求我?又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李頌心裡想的是誰,同我有何關係?”魏籮輕輕婆娑她的下唇,許是這幾天過得不大好,她唇瓣乾裂,早已不復先前那個嬌妍奪豔的少女的模樣。魏籮輕輕一笑,唇瓣翹起好看的弧度,眼睛又明又亮,聲音也軟糯了幾分,甜美動人:“李襄,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就算常弘的傷不是李頌射的,也跟你李家脫不了干係。何況這件案子是聖人親自督審的,你以為說改就能改麼?”

魏籮想了想,直起腰,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就算能改,我也不會幫你的。”

她舉步走入靖王府,路過守門的奴僕身邊時,叮嚀道:“若是李姑娘喜歡跪,就讓她一直跪著,不必再進府通傳。”

奴僕同情地看了一眼李襄,轉頭喏喏道:“是,王妃。”

*

魏籮是個硬心腸的人,做過的決定從不更改,討厭過的人也從不後悔。

這段小插曲她沒有告訴趙玠,直到第二天汝陽王的囚車穿過南大街,於南昌門斬首,風光一時的汝陽王府,徹底走向沒落。

趙璋因為受到汝陽王牽累,為崇貞皇帝不喜。崇貞皇帝將他叫到御書房審問了一通,之後便緊了三個月他的足,在此期間不得踏出齊王府半步。就連前陣子交給他的政務,也全部收回,轉交給趙玠處理。

朝中有風聲傳出,崇貞皇帝要立儲君了。

此案是趙玠監斬。過了午時,魏籮遲遲不見趙玠回來,便把楊灝叫到跟前問:“王爺為何還不回來?”

楊灝是被趙玠留下來保護魏籮的,垂首回道:“稟王妃,王爺許是監斬完後,還要回宮向陛下回稟一番。”

魏籮想想也有道理,便沒有繼續追問。

到了傍晚時分,外面忽然下起雨